千羽霖頷首。
「你说那个怎么比来着?」杜硕月替千羽霖添了一碗麵后递向他,同时问道。
千羽霖重复了好香的手语,并在杜硕月跟着做却错误时,用摇摇头表示不对,而后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做给杜硕月学。
「那,再见的手语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杜硕月要问他手语,可是难得被问了手语,千羽霖便感到异常高兴,对着杜硕月一手举高、五指自然伸出,而后手腕向下摆动两下,其实就和平常人说再会的手势相似。
晚餐结束后到现在凌晨两、三点,这段时间,杜硕月耐心地陪着千羽霖,明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居然耐着脾气听一些、哦不,看一些无关紧要的回忆。待到千羽霖愿意放下纸笔,杜硕月刻意在千羽霖床旁小憩,为的是亲眼确认千羽霖睡去。
昏沉入眠的千羽霖,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规律起伏的胸膛让杜硕月相信千羽霖已经无意识,他才情愿离开千羽霖身旁,打算走出病房时,迎面而来的是他没料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陪了千羽霖几乎整个半天,杜硕月也疲惫不少,口吻自然没好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他回去。」
「伤好了,自然就送他回去。」
声落,杜硕月侧过身子走出,却没料到被身后人一拽手腕按在墙上,本就疲倦的身躯被这么一折腾,耐了整天的脾气毫无遮掩地在带有锐利的眼神里充斥。正想脱口骂人,眼前人便吐了句,他不知如何反驳的话语:「你以前没这么善良吧,硕月哥。」
你以前没善良到,会将自己伤着的人,完好无缺地送回去吧。
杜硕月,你怎么可能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