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硕月心一横,打算放手一搏,好好地大干一场,面对两个大块头,他两边胳膊各别勒住大汉的脖颈,双腿一踹,正中两人腹部,一道又一道的手刀毫不留情地敲在大汉的脸上,其他门口的小弟们见情势不妙,连忙聚集起来要架住杜硕月,原先皆被杜硕月制服在地,不料他们一个倒下一个又再度起来,不敌人多的杜硕月,败给体力不支与人手不足,活生生被两个大块头架起来,并强迫他跪在地上。
杜硕月傲气地抬起头,看着抹了抹嘴唇的许元武正缓缓地蹲下,手正要碰上自己下巴时,杜硕月仍不愿屈服地吐了许元武一脸唾沫。挑起眉,许元武的掌心抹掉那些口水,而后突然将脚踩在杜硕月的肩胛骨上,恶狠狠地践踏着,脚尖甚至残忍地左右碾压,听着杜硕月因为剧烈疼痛而发出的悲鸣,许元武不屑地嘖声,移动脚掌到杜硕月的头顶,向一旁间着的小弟摆了摆头,明白意思的小弟便迅速离开现场。
「你要我别弄死他又要折磨他,就为了这个场面吗?」
不到半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搭着不成调的脚步声来到厅堂,随着言讫,一碰撞声来自膝盖与地板的相击。杜硕月艰难地扭过头,试图查看摔在地上的人是谁,这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来此的目的——衣衫不整的千羽霖,满面通红,身穿一不合身的白色衬衫,不断地粗喘着,彷彿被下了什么迷药一般,双目无神,手腕皆被铁链套牢着。
「许元武!你对他做了什么!」
杜硕月由下往上瞪着许元武,那条原先制服他的腿已不再压制着他。他的身子被两名大汉架了起来,即使他试图挣扎,却敌不过现在这失去力气的身体。就算狼狈不堪,杜硕月依旧不放过许元武,持续瞋目以对。
只见许元武的脏手碰上千羽霖的下顎并轻轻抬起,那失去意识却遭情慾所屈的舌头缓慢吐出,彷彿渴望着被人掠夺一切似的。望着许元武对千羽霖露出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杜硕月就无法抑制爆发的不悦,可他又能怎样,除了让许元武这个人渣别碰以外,他能做什么?
「许元武,如果你再碰他一个地方,我就当着这傢伙杀了他。」
冷血的口气由那个男人传出,无庸置疑的,便是将千羽霖拎出的年尚俊。年尚俊一把拎起扣在千羽霖脖颈上的颈链,此时的千羽霖难受得皱紧眉头,许元武也在闻言剎那松开了千羽霖,至于他是畏惧还是单纯为了趣味,向来就是无从得知。
「好了,你也看到了,我没办法处理你这隻小动物,当然,我也不会让年尚俊有机会上了他,要不然,杀了他的人就会是我了。」许元武彷彿说着一般的故事,却道尽了威胁,他一步步逼近杜硕月,说:「我给你一个选择,第一,你替他解套,第二,我让我的这帮小弟替他解决,可是,我得提醒你,我这帮小弟都是不嫖妓的,所以一切靠自己,如果你选了第二,你就可以在北辰舒适地等收尸了。」
「许元武,你这个畜生不如的傢伙!」
对于杜硕月的不服软,许元武已经失去所有耐心,收起那张笑面虎的扑克脸,许元武捏紧了杜硕月那硬矜的嘴脸,冷声道:「看来你是想看到更畜生不如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