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千羽霖本能地反握着杜硕月的手,不仅仅是因此感动,更是由于体内那非出己愿的躁动。他不愿意让杜硕月为难,可是,当年尚俊把一碗不明开水灌进他嘴里时,千羽霖就明白,受侮辱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他不想要让此时此刻的感动,在一瞬间陷入情慾望着火海。他还想要告诉杜硕月,其实他已经不恨他了,什么恨与不恨都是气话,至少杜硕月是愿意来救他的呀!
「我会尽量温柔点,你忍着些。」杜硕月的掌心已然抚上千羽霖的腰间,一阵抖擞令杜硕月担忧地望着已经要瘫软在自己身上的小动物,他不捨地多言几句:「痛,就咬我的肩膀,你也少点折腾。」
千羽霖可怜兮兮地頷首表示明白,身上衣物在几次三番的摆弄后,最终脱离那人的身子,即使负伤上阵,杜硕月依然循序渐进,按着步骤缓慢而来,深怕一个无心之过弄疼了千羽霖,虽然这也是无法避免。
为了让杜硕月好些动作,千羽霖将身心全权地交给杜硕月,委屈地躺在冰冷僵硬的地板上头,脖颈肉一点一点地受人吸吮,那人舌尖环绕着喉结处,顺着胸膛一路吻至耻骨处,早已按捺不住的东西随着快感一阵一阵而来地颤慄着。温暖的口柔情地包覆着,深浅进出地舔弄那忍耐不来的分身,没两下子便洩在杜硕月嘴里。
千羽霖难为情地起身,搭上杜硕月的肩头,担忧地望着杜硕月那略为难受的面容,努了努嘴,唇语好似说着让杜硕月吐出来。杜硕月摇了摇头,勉为其难地吞嚥进去,接着掌心由背脊顺势抚摸至股沟,指尖缓缓地探入那人的禁地,异物入侵的不适感,使千羽霖全身怪异,本能地搂紧杜硕月的身子。他微微抬高了屁股,让杜硕月能够更加顺利地进入,隐隐约约上下挪动摇摆的动作,令杜硕月明白千羽霖的用意。
「直接进去的话,会很疼。」
杜硕月的话,显然对千羽霖没有任何说服力,他依然扭动着腰肢,让杜硕月的指头更加深入自己的后庭,甚至在那人耳旁传出细碎的鼻息,似是已然准备就绪。心一横,杜硕月也不再纠结于前戏是否完善,将自己因千羽霖而亢奋的性器,以最不使人受伤的方式缓慢推入,全然没入的瞬间,千羽霖的双腿也随之软下,隻身瘫在地板上,臀部自觉地抬高,略带失去理智的双眸正望着杜硕月,柔情似水的波光粼粼中,杜硕月似乎也因此溺毙。
无声的呻吟,即便听不见,也令杜硕月感到兴奋,千羽霖面对性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攻势,诱人神情活脱是催情剂。
杜硕月希望自己别忘了,他是为何而做这档事。
「疼的话就咬我,如果舒服了,就抱紧些……」
千羽霖听话地将杜硕月搂得更紧,在他坐在杜硕月腿上受人牵制时。或许是迷失自我,亦或是本性作弄,千羽霖试图找寻那片双唇,他想要杜硕月的吻,无论轻描淡写还是浓烈如火,他渴望双舌缠绵,一同濒临高潮之际。
在他意乱情迷的胡乱讨吻下,他与他相吻繾綣,身体与身体毫无距离地贴合着,彷彿无法离开彼此似的。依恋不捨地松口,千羽霖便埋进杜硕月的颈窝之中,热气吐在被皮肤包覆着的锁骨上,鑽进杜硕月耳里的,唯有千羽霖那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他微喘说道的话语。
「如果可以,真不想让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