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仪透过面具看着林晚吟,而林晚吟看不见此刻的洛青仪正在哭泣。
『等我,我会来接你。』最后,洛青仪抱着林晚吟说道。
松开抱着林晚吟的双手,洛青仪转身离开了俱乐部的二楼,楼下依然酒池肉林,音乐与欢呼震天地响,甫一出门,洛青仪冷冷地命令道:『让警察把这里抄了。』
杨慕萤应是,跟上主子那不知何时被玻璃扎伤脚却未停歇的脚步。
那双皮鞋、那件西装外套在事后林晚吟都以为是余正仁的。
余正仁要将那外套与皮鞋丢掉时林晚吟还觉得可惜,毕竟那可是prada。
或许是因为药物,那天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林晚吟是怎么样也没印象了。
只记得那是个下着大雨的夜,杨慕萤带着洛青仪就医,脚上的伤口有大有小,有的还需要缝合,麻醉针后,洛青仪睡了漫长的一觉。
乾涸的喉咙颤动,『慕萤?』
病房一角的杨慕萤惊醒,站了起来看着洛青仪。
他心中有个直觉,他感觉一切自此刻开始都变了,但他无法确定。
杨慕萤慢慢靠近病床,『怎么了?』
洛青仪思量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可以哭,没关係的,我都知道。但是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想了想,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青衣怀孕了。』
听闻洛青衣怀孕的事,杨慕萤动摇了。
『从怀孕开始,青衣就想洗心革面做个普通的人,她才开始想做个普通的人就…,我知道你很努力,你想努力填平青衣心中的黑洞,给她爱、给她你能给的一切,你成功了,真的,但是太迟了,对不起。』
如果林晚吟没有夺走他的恶梦,那么一切还会发生吗?
杨慕萤无言以对,摀着眼睛,将哭泣控制至无声无息。
洛青仪不想在医院住太久,离开医院后仅休息了两天,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季雨天,他一如往常开车要去接送洛青仪上班,平常的那个时间他早就洗漱完毕,一派悠间地喝着红茶看着平板上的财经新闻等着。
然而那天他看见的洛青仪却狼狈地穿着睡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瞪着一双冷黑色的眼眸不断看着拍打窗户的雨滴。
那雨疯狂得像是要将窗户敲破。
良久,杨慕萤才敢唤他:『洛先生?』
洛青仪听闻杨慕萤的呼唤,机械一般的眼珠转动,最后定在杨慕萤五官上,薄唇分明只是微啟却好似耗费了极大力气。
『青衣说的没有错,她没有骗我。』洛青仪说道。
杨慕萤心中有个直觉,他感觉一切自此刻开始都变了,他如此确定。
『你知道吗?是时候面对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