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他在美国待久了,打招呼也比较洋派,你如果会介意下次跟他讲清楚就好了。」
白书佾以为简佑文被忽然的肢体接触吓到了,冷静地向简佑文解释。
「他也会这样揽住老师肩膀吗?」
「好像有,我没有特别注意。」白书佾思考时习惯性地偏了偏头。
简佑文看着白书佾细软的瀏海往左侧垂落的模样,喉结滚了一下。
「老师在美国的时候也都这样跟人打招呼吗?」
「嗯…比较热情的朋友见面会拥抱吧,之前去欧洲研讨会的时候有些人还会亲吻脸颊。怎么问这些?想出国?」
「亲、亲脸颊?」
「说是亲,其实只是脸颊碰脸颊然后发出亲吻声,有时候也不会真的碰,只是做做样子。」
「脸颊碰脸颊?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吗?!」
「不一定,看地区跟个性吧,但也不是没有。」
似乎是觉得大惊小怪的简佑文很有趣,白书佾的眼里带了一丝笑意。
简佑文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想像了那些面孔模糊的人拥抱甚至贴在白书佾脸颊上的画面,感觉胃里有一团火在烧。
「老师…你最近要出国吗?」
「最近几个月没有…」白书佾有些欲言又止。「你想去国外吗?」
「老师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简佑文走到白书佾身前,垂下头看向白书佾,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一层霸道的强势,眉眼看起来却有些寂寞。
「我也想跟老师那样亲密地打招呼,可以吗?」
简佑文被胃里的火所驱使,伸手揽住了白书佾的腰。白书佾没说话也没推开,但转头望向敞开的大门。
简佑文愣了一下之后快步走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锁好。
「台湾打招呼的习惯不太一样,被看到的话有点麻烦。」白书佾平静地解释。「没人的时候就可以。」
白书佾说完,嘴角稍微弯了一下。
简佑文深深反省自己就是个思想齷齪的变态,竟然会觉得那稍纵即逝的笑容带了一丝勾人的意味。
他走回白书佾跟前,急急忙忙地再度把白书佾往自己怀里搂,然后把脸颊贴在白书佾乾爽的脸上,轻轻地摩擦,感受白书佾肌肤跟耳朵的热度。
这时简佑文突然闻到一股极淡的白麝香香味。
简佑文从来没注意过白书佾身上有任何特殊的味道,难道老师今天喷了香水?但简佑文转念一想,或许是之前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专注又近距离地贴近过白书佾。
──只有我才知道的,老师身上的香味。
「你如果出国不能这样磨别人脸颊,他们应该会报警。」
白书佾拍拍简佑文的后背,口气听起来有点担心。
简佑文将鼻尖下移,贴在白书佾的脖颈间仔细嗅闻,那股似有若无的白麝香似乎还糅合了雪松的香气,蛊惑着简佑文实践他脑内的妄想。平常不敢说的不敢做的,随着这一个月对白书佾所压抑的念想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简佑文将白书佾的窄腰又搂紧了一些。
「……那只对老师这样可以吗?」
白书佾似乎是被简佑文的发丝弄得痒得受不了,他把简佑文的头用双手轻轻捧起,墨黑的瞳孔凝视着简佑文。
白书佾此刻的眼神没有了平日的疏离,含笑的眼睛看起来暖融融的,简佑文残馀的那一丝理智瞬间融化在宇宙的中心。
简佑文将白书佾的眼镜拿走,单手伸进白书佾的发中,侧过脖子接近他渴求已久的双唇。
馀光中简佑文看到白书佾垂下了睫毛。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