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条:小狗又醉,勉强第八步(2 / 2)

    时候也不早了,如果再放任他们几个继续吵闹下去,恐怕只会造成其他游客更大的困扰。

    赵晏倒是还好,喝醉了整个人都懵懵懂懂的,不太说话也不会乱跑,让他等一下,他就努力打起精神,乖乖坐在位置上眼巴巴的等人回来。

    于是萧子棋决定先把灾难乱源的林飞远送回小木屋,刚好潘常也住同一间,就乾脆一起了。

    萧子棋毫无友情可言的一把抓住林飞远和潘常手臂,将两人拖离野炊场,而沉怀恕此时也终于把倒在自己怀里的邓橙橙安顿到了赵晏旁边。

    搞定醉到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胡言乱语的女孩以后,沉怀恕累得直接瘫在了椅背上。

    听见女人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沉南初笑着开口:「lola你还行吗?」

    「唉,该服老了。」沉怀恕敲了敲肩膀,开玩笑道:「跟年轻人互动开始感到吃力了。」

    「但想不到lapin喝醉以后竟然这么乖。」女人揶揄道:「抱歉,亲爱的,这让我开始有些怀疑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件事的正确性了。」

    那件事指的是他和纪祈的相遇。

    之前沉怀恕好奇,他曾经提过一次,没有说的很详尽,只是大略说了前因后果。

    沉怀恕没看见少年先前缠着他要牵手的赖皮模样,也没看见两人底下正交握着的手,所以会觉得纪祈喝醉以后是安静乖巧的也情有可原。

    萧子棋回来的比想像中的还要快上许多,赵晏还是他离开之前的懵懂模样,萧子棋一把牵过赵晏的手,拉着他站起身,等到少年站稳以后,他才又转头看了一眼还靠着沉南初肩膀的纪祈。

    「要帮你把他弄回去吗?」

    沉南初顿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萧子棋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笑着回答:「可能需要。」

    沉南初清楚自己有几斤两重,先不说这里的路况他不是很熟悉,就算他知道路,凭他这副模样也根本没有办法一手拿着盲杖,一边扶着比自己还要高出半颗头的少年,安全的走回小木屋。

    「那我先带赵晏回去,等等再过来一趟。」

    「好的。」沉南初点头:「那就麻烦了。」

    萧子棋说:「不麻烦。」

    语毕,他又转而问向沉怀恕。而沉怀恕则表示她虽然看起来瘦,但其实平时都有在健身,只是扛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沉怀恕拒绝以后,萧子棋也没再说什么。虽然大家都是朋友,有需要的时候互相帮忙一下可以,但毕竟男女有别,身体接触还是能少就少。

    在询问其他两人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赵晏的额头已经抵上了萧子棋的肩膀,交握着的手也越握越松,显然就是一副快要安稳入睡的模样。

    萧子棋没有叫醒赵晏,反而直接将他背起,在确定少年已经趴好了以后,他才迈开步伐。

    又过了片晌,沉怀恕估算了下从休息区到小木屋来回一趟时间,萧子棋也差不多快要回来了,于是她打算先把邓橙橙给扶起来站好。

    邓橙橙不算胖,但撑不住她骨架大,跟她的名字一样,确实是个像柳橙一样圆润的女孩。

    在第三次尝试将人拉起失败以后,沉怀恕已经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拒绝那位冷面少年的帮助。早知道当初就把人设弄成柔弱女子的形象,省得都搞得满头大汗了,还连个人都扶不起来。

    没办法了。

    深吸了口气,沉怀恕抬手拨了下瀏海,而后朝沉南初说道:「亲爱的,助我一臂之力,你只需要稍微帮我扶住这个女孩,等我站稳就行。」

    沉南初当然不会拒绝。

    不拒绝归不拒绝,不过选择权并不在他的手上,而是在一旁的少年手中。

    但两人的手仍然纠缠在一起,只不过在纪祈睡着以后,他握着沉南初手的力道明显小了不少,变成虚虚拉着而已,可他还是不肯放开。

    「纪祈。」沉南初用另一隻手轻轻拍了两下少年的脸颊:「你的手先放开。」

    少年眉心稍稍皱起,靠在沉南初肩膀的头往上提了提,埋进脖颈处,还赖皮似的蹭了几下。

    之后沉南初又叫了几次纪祈,甚至还直接上手捏了他的脸颊,但少年依旧睡得昏天暗地。

    用说的这种方式明显成效不彰,但他没有其他方法,最后沉南初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开纪祈倚着自己的头,轻轻挣脱被少年拉住的那隻手。

    感觉到动静,纪祈不满的抿紧唇瓣。

    他又梦见萝卜了。

    他梦见自己找到一根很不乖的萝卜,滑溜溜的让人想抓也抓不着,所以他只好紧紧抱住,甚至把脸都贴了上去,心想这样应该就逃不掉了。

    殊不知这根狡猾的萝卜竟然悄悄地挣脱了他的手,甚至还把他的脸给推到一边??

    这能忍?

    反正他是忍不了。

    打算给不知好歹的萝卜一点教训,少年恼羞成怒地朝着他咬了过去,却突然发现这根萝卜的味道好像似曾相识,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熟悉。

    没有细想,大仇已报的纪祈心满意足地抱紧已经受过教训的「萝卜」,继续睡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沉南初能感觉到纪祈温热均匀的气息打在脖颈和锁骨处。

    沉南初呆愣愣的僵在原地,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就直接被少年给咬了个正着。

    说是咬,其实也不尽然,少年并没有用什么力,说是咬人倒不如说是嘴唇不小心撞上脸颊。

    且在脸颊上留下一小块湿漉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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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静得过分,若再说得夸张一点,就是连一根针掉到地板都能清楚听见。小夜灯的光线是温暖的橘黄色,沉南初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

    他还在想刚才的意外。

    少年靠近时,周遭的空气似乎都染上了酒气,滚烫的气息像催化剂,加快心脏跳动的频率。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温热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沉南初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结束。

    这不是第一次,甚至还称不上是一个吻。

    本不应该留下什么的,可直到现在,沉南初还是觉得被唇瓣印上的那块皮肤隐隐发烫。

    一夜无梦。

    隔天早上几乎没有人爬起来看日出,就算没喝醉,光是处理那几个醉鬼也已经够累了。

    第二天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一行人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起床之后还宿醉的严重,只能厚着脸皮去跟渡假村的柜檯借蜂蜜泡水喝。

    第三天精神终于恢復,早上全部人去看了景观区的樱花,拍了不少照片留念,中午吃了一顿又贵又难吃的特色餐点,下午就准备退房回家。

    三天两夜的旅行一眨眼就结束了,收拾行李退好了房,小巴士早已停在停车场里等着他们。

    回程途中,纪祈看着窗外飞奔而过的景色,又低头滑了一会儿手机,想让自己快点晕车。

    天不遂人愿,今天精神偏偏好到不行。

    可他想吃梅子,那怎么办呢?

    直接说想吃梅子是不可能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反正还有装晕车这一条路可以走,总之只要还能装晕车就不会直接说想吃梅子这样子。

    所以最后纪祈装出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坐在位置上翻来扭去,就连坐他后面的赵晏都狠狠踢了几下椅子要他安分一点,别再当蛆。

    后头的赵晏都已经不耐烦了,可坐在一旁的沉南初仍然不为所动,纪祈觉得他这两天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祈怕他真的在想什么重要的事,自己再扭下去可能会打断他的思绪,于是便不再乱动。

    忍着口腹之慾,少年闭上双眼休息,最后在小巴士时有时无的颠簸摇晃中,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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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初:被玷污了呜呜呜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