椐现存的魔道史料记载,经过那一场大战之后,魔道双方均伤亡过半,有人作过简单的统计,仅在魔域之战中,整个道界就有一万六千人战死,一万八千人身负重伤,这场战役所导致的直接后果是致使道界在二百年之内几乎没有什么杰出的人物出现,一百二十四种道术咒语和十五种上古巫术失传。
以上的魔道密史方惟远当然记得,那是每年“参道远”笔试的必考题目。
方惟远呷了一口茶,安慰他道“那是黑魔族的‘破茧大法’,这种魔法最为恐怖歹毒,许多修道剑客都曾被这种魔法夺去性命,那本来就不是常人所能挡的,着黑魔七婴果然歹毒无比。”
李光极力的压住发抖的声音道“李某那时自讨性命难保,于是拔剑出鞘,对手下的侍卫大声道‘大家别慌,都站到我后面。’我左手拿着玉如意,右手持剑,催动少时恩师传的‘护身符’,这护身符李某练得并不精,手中的剑只布下了两重剑光,罩住身前身后,只听那黑孩儿‘夷’了一声说‘怪不得他能启动得了我们的‘黑虫儿’,原来还有点门道。’说着用手一戳,我只觉手里如遭雷噬,手中的剑被‘嗡’的一声脱手震飞,一个青孩儿缩身向我冲来,李某有惊又怕,用玉如意护住胸口,那小孩儿撞到我身上时,竟意外‘砰’的一声反弹了出去,但李某身体却如遭雷击,只觉全身麻痹,被撞飞出了两丈余远。那青孩儿站起来气得暴跳如雷道‘金元蝉,有本事就站出来和我们比画比画,头偷偷摸摸的暗算算什么英雄?’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长笑从天外传来道‘青婴儿,难道你们在此设下你们的‘圣婴魔阵’就是黑魔族的光明行径吗?你们要和金某比划,明说就是了,用不着把气撒在一群毛头小子身上,你们都是老不死了,犯得着跟手无寸铁的凡夫俗子生气吗?’那话音开始还远在天外,说到‘比划’时已近在咫尺,话刚说完,一个白衣瓢飘的身影已从驿站外飘然而入,一步已跨过李某的头顶,站在‘黑魔七婴’的面前。”
“他就是金元蝉?”方惟远忍不住插话道。
“对,当时金先生站在我面前,我并没有看到他的面貌,但听黑孩儿冷笑道‘阁下和我们‘黑魔七婴’本来就约定在这里斗法,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废话少说,是明是暗,我们全凭本事见高下,来吧。’金先生大笑道‘好,多年不见,黑婴儿还是那么爽快,就不知这些年来本事有没有长进,但金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各位圣婴能不能答应?’黑孩儿冷笑道‘什么不情之请?’金先生蓦地回过头来,李某这才看清了他的面貌,他的脸部白皙,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只听他说道‘这些都是凡夫俗子,让他们走吧,别让他们打扰了我们之间的雅兴。’
“他如此一说,李某心里自是喜不自胜,连忙说‘对对对,我们都是凡复夫俗子,要是知道各位高人在此斗法,我们说什么也不回闯进来的。要是你们同意,我们马上就离开。’但黑孩儿却冷笑道‘在圣婴魔阵的范围之内,能不能离开不是我们说了算,魔阵是你们启动的,你们听天有命吧。’一名紫孩儿大声道‘金元蝉,这三个多月来,你杀了我们黑魔三十名族人,今日是你偿命的时候了。’”
听到这里,方惟远心里忍不住皱眉想道,自从魔道两界达成“天都之约”灵契以来,两界一直没有大的争斗,杀伤三十名魔众已经是比较大的事情,如果黑魔族告到魔界,他们完全可以发起一场大规模的“两界共讼”,到时昆仑派理亏,恐怕整个“剑仙联盟”都无可奈何了,金元婵为何要杀了三十名黑魔族的族类呢?他们昆仑派即使和黑魔族有世仇,以金元蝉的身份,也不应该会如此不明智啊?
李光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但听金先生大笑道‘你们黑魔族难道这几年就没有欺负我们道界中人吗?我们昆仑派的五名弟子是怎么惨死在天山的?除了你们黑魔族还会有谁有这样的手段?’紫孩儿怒道‘放屁,你们昆仑派死了几个弟子怎么就算在我们的头上?你有什么证据?’金先生冷笑道‘身体五脏具被涨裂,黑魔族的‘破茧大法’,天下哪个不知?’紫孩儿大叫道‘放屁,放炮,我们黑魔族敢做感为,杀几名昆仑派的弟子难道我们还不敢承认吗?身体暴裂也不只是我们的‘破茧大法’才能做到,你们道界的‘借气入躯’不是也能做到吗?为什么你非要说是我们干的?’金先生冷笑回答道‘‘借气入躯’和‘破茧大法’金某还能分得清楚,不用阁下提醒。’紫孩儿气得跺脚大叫道‘你。’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孩儿已经沉声道‘小五,别再跟他罗嗦了,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他杀了我们的人也好,我们杀了他们昆仑派的人也好,我们黑魔族和昆仑派的仇恨还能解得开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知道了没有?’紫孩儿不再开口,答了一声‘是’。”
黑孩儿说完转脸对金先生冷笑道‘金院主,请吧!’说着他的手连拍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大喝了一声‘黑月神’,天空中的黑月亮马上迅速的扩大,整个湛蓝的天空被黑色不断的吞没,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天昏地暗,驿站的空间一寸寸的没入黑暗之中,七个小孩儿在一阵笑声过后,身体已如油入水般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