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就好,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方法安排好,现在就等你过去解蛊。」
二人一齐赶至言母住所,屋里现在除了言母以外,还有数名身形彪悍的追随者以及一名衣衫襤褸的囚犯,不知情的言母看着家里一时之间居然出现这么多人,她顿时紧张到有些坐立难安,言曄上前温声安抚惴惴不安的母亲,他要言母放轻松别那么紧张,家里之所以会出现这些人,都是因为他们等会儿要替言母解蛊。
「曄......就这么解蛊的话......真的没问题吗......」言母拉着言曄的手,惶恐问道。
「您别担心,现在阿卡德的祭司是许褚,即便解了蛊也不会有事的。」
言母被范珩打压十多年,这也间接造就她畏缩怕事的性格,言曄连哄带骗苦劝许久,言母总算愿意让许褚替她解蛊,只见言曄一个眼神示意,屋内四名身材壮硕的追随者,立刻上前架住言母的左右胳膊及双腿,言母被这突如的举动给吓了好大一跳,言曄见状又连忙安抚言母,他说解蛊的过程难免会有些疼痛,为了避免言母失控他才会让人箝制住言母的行动。
「好了,开始吧。」言曄说。
养蛊亦是高阶驭虫术的一种,祭司自身的灵力不只能用来与恩基沟通更能拿来操控虫子,故此次的解蛊就是要利用言曄的治癒术以及许褚的灵力将蛊虫引出体外,许褚朝着言曄点了点头,他的右手食指指尖飘出一丝灵气,半透明的灵气从言母的额头鑽了进去,许褚正在用灵力找寻躲在言母体内那隻金蚰蜒,十几分过去许褚赫然抬手比了个胸口处,他在暗示言曄金蚰蜒现在正躲在这个位置。
许褚查阅许多资料,最后他总算理解为何言曄每次只要使用治癒术,不但不会缓解言母的症状反而还会加重,原来是言曄的纯白魔力本就带有解毒的能力,而金蚰蜒乃为毒性极强的毒虫,当牠碰上言曄的纯白魔力却变相成了魔力在驱赶金蚰蜒,为了躲避言曄的治癒术才会导致金蚰蜒在言母的身体里面四处乱窜。
言曄马上将手放至言母的胸前,他的掌心开始浮出光晕,而治癒术才刚施放没多久,言母的胸口处竟隔着皮肤逐渐浮出一隻三公分大小,身形细长且有十五对步足的虫体形状,随着言曄的治癒光晕越发靠近,金蚰蜒就显得越是焦躁,为了闪躲那道纯白光晕,金蚰蜒准备往腹部窜去。
「快点,把牠往上逼千万别让牠跑到腹部去!」许褚大喊一声。
正当金蚰蜒想往下窜,言曄又将手按到言母下胸的位置,金蚰蜒一面逃窜一面释放体内的毒液,毒液浸蚀传来穿筋烂骨的剧痛,言母面色扭曲、双眼上吊,他被四名男人死死压着胳膊、双腿,但身体却是止不住地疯狂扭动。
「痛......好痛......放开......啊啊啊......快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快,快把牠逼出来!」
言曄的治癒术挡在下胸处,无处可走的金蚰蜒只能继续往上爬,许褚的灵气具有引导虫子的作用,一条半透明灵气就这样顺着胸口、颈喉一路往上游走,躲藏在言母皮肤底下的金蚰蜒也顺着灵气一路跟了过去。
随着言母身躯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许褚朝着压制言母的追随者奋力大吼:「就是现在,马上把她的嘴巴给扳开!」
「唔嗯......呃......呃啊......呃......」
追随者将言母的嘴巴给强行扳开,言母的喉头深处开始探出一对触鬚,紧接着是一隻全身呈金黄色的虫隻从言母的嘴里爬出,许褚立即伸手将金蚰蜒给抓住,押送囚犯的追随者也同时将囚犯的嘴给扳开,许褚就这么将金蚰蜒硬生塞入囚犯的嘴里。
蛊虫一离体,言母也因剧痛晕厥过去,言曄替言母疗伤的同时,他也一併将言母脸上那难看的奴字疤痕给去除掉,从现在起,再也没有人能指着王上的母亲嘲笑她是低贱的奴隶,言母终于也能活得像个正常人了。
解蛊之事结束,言曄对一干追随者的记忆施了封印术法,许褚本欲先行离去,言曄却上前将他喊下,他询问为何要转嫁蚰蛊而不是直接除之,许褚回应金蚰蜒与范珩早已订下契约,当虫子死亡的那一刻,范珩也会第一时间察觉,所以最好的办法不是除掉金蚰蜒而是转嫁他人。
「明早我还有一堆事要处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还有我已经替你母亲解蛊了,你也别忘了自己承诺过的事。」
「恩。」
拉拢许褚、置换背纹、破除蛊毒,如今这每一件事都按照言曄的计画在走,既已摆脱绑手绑脚的处境,言曄现在也能腰桿挺直,无所畏惧地正眼直视范珩,用不了太久,言曄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这十多年来所受到的屈辱全数奉还给范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