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頂著母上大人可怕的威壓(2 / 2)

    「我現在說的話,希望你們聽清楚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從來沒有不在乎你們過,如果一直在你們身邊是你們所謂的在乎的話,我很抱歉我做不到,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們,不在乎家人。」

    「其實我不知道具體什麼叫在乎,我也不會表達。」蕭越緩慢認真的道。

    「我不知道我到底多久沒回過家,住在哪裡,現在在做些什麼。」

    他突然停下來,輕輕的笑了笑。

    「但我知道我的心裡肯定有你們,有我們的家。」

    溫郁看了他許久,最後站起身,嘆息著道:「你搞什麼?」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家,等到的卻是一個生病的兒子。」

    她的說話聲虛了幾分,透著疲憊的滄桑。

    蕭越這時才注意到她的黑髮參著幾根顯眼的銀絲,眼角劃開的魚尾紋。

    她看起來像是睡得不太好,雙眼都布著血絲。

    也許是因為聽到他出事了,擔心的睡不著覺。

    「蕭越,我放你去飛,不是讓你搞得一身傷再記起你有個家。」她抬起頭,嘆氣。

    她很怕蕭越真的就這樣不回來了。

    這五個月她每晚做惡夢,夢裡蕭越總是在跟她揮手。

    女兒每次要去看他的時候總是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一直都沒答應過。

    她怕去了會得到壞消息。

    所以她天天泡在公司,用工作讓自己痲痹。

    終於,今天她的兒子回家了。

    他好好的,看起來很健康,笑得很呆。

    她很高興,隨之湧上的卻是怒意。

    生氣他不回家,生氣他不好好照顧自己。

    生氣他自己承擔一切,生氣他不注意自己的健康。

    為什麼要讓他們這麼擔心?

    為什麼出事了也叫醫療師不要通知他們?

    為什麼,不早點回家?

    她覺得眼睛深處有些酸澀,鼻子也是。

    「我很高興看到你過著你想要的生活,但我希望你就算恢復記憶後也能多回家看看。」

    「我們都非常非常愛你,也非常非常擔心你。」

    溫郁一向是個威風凜凜的人。

    說不慣這些肉麻話,她離開餐廳,飛也似的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