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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衔尾蛇昏迷垂死的时候,冬兵大爷心情不好。可衔尾蛇醒过来后,身体也逐渐稳定恢复后,冬兵大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而且说什么也不肯去看看衔尾蛇。

    “这个!”一天叉骨去厨房拿啤酒,转过弯就看见冬兵面无表情地威胁着一个可怜的队员。后者被冬兵浑身的杀气逼得只能嘴角抽搐,小声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叉骨悄悄走过去,凑近了细听,然后隐约听见他的队员颤颤地解释道:“这是,面粉……面粉加多了的缘故。你打了几个鸡蛋进去?那水又放了多少?”

    ……为什么有种再听下去,三观就有可能被刷新了的危机感呢。

    隔了几天后,别别扭扭的冬兵大爷终于屈尊降贵地跑去病房看望大伤初愈,一副柔弱又面无血色的衔尾蛇。然后在众人下巴都快掉了的情况下,面无表情地拿出一盒很丑的饼干。

    叉骨木然地想,他大概知道冬兵那天威胁队员是为什么了。

    不……这种该死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该怎么说呢?学习电视剧里那样棒打鸳鸯,告诉冬兵资产和资产恋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还是应该直接把这段不正当关系转告给组织,接着把那个不怀好意,他见了就想打一顿的怀特霍尔再招过来一次?

    嗯,他可以当没看见么?说起来,上次皮尔斯和他说去哪里卧底来着?

    “这是给我的?”衔尾蛇声音虚弱地问道,他现在还抬不起手来,但表情很惊喜。

    冬兵面无表情地点头,打开小盒子,里面的饼干丑归丑,闻起来还挺香的,一股浓郁的奶味和可可味,上面还撒了一些巧克力豆。

    “医生说他不能吃这个……冬兵。”叉骨顶住冬兵大爷的死亡射线艰难地说道。他绝对不能让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衔尾蛇被一块饼干噎死!这太特么丢人了!

    冬兵闷头把饼干又放了回去,低头不说话撅嘴的样子顿时让叉骨很有压力。

    看着冬兵闷闷不乐地用手指戳着那块饼干,还戳得饼干屑四溅的模样,衔尾蛇笑了笑。然后用那种让叉骨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的声音说道:“医生说我可以喝汤。”

    冬兵的眼睛陡然亮起来了,叉骨为自己那位队员默哀了三秒钟,接着果断把这件事忘了。他简直不想再在这间病房待下去了,这两个根本就没想掩饰的混蛋家伙!

    不,其实叉骨倒真是冤枉了这两个情商为负数的人。他们是真没意识到自己这状态和小情侣似的,黏糊糊得让旁观者牙都掉了,他们还以为这是大难不死后的战斗友谊呢!

    为了这种“纯洁”的友谊,冬兵第二天就端了一锅煮过之后完全看不出原材料的汤来。衔尾蛇手不能动,他就冷着一张脸喂给对方。如果不看他手上略显僵硬和温柔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寻思从哪里下手掐死衔尾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