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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也就算了,重水这个……要怎么带着剧本组趟过去呢?普通人类的体质根本无法在重水里移动或游泳,而且大量饮用重水会导致死亡来着。

    荷见又下意识开始回想某精神疗养院里面的犯人们常用的越狱套路。

    嗯……果然还是干脆回避这种可能比较好吧。

    虽说一旦发现可疑人物,该区域就会被封锁,然后在十秒内开始注水,但既然到现在为止他们呆着的区域没有出现问题,那要么这里暂时不在监控范围内(多半是果戈里动过手脚),要么是三个不在自己囚室的犯人姑且还不算‘可疑人物’。

    “我们先等警卫过来吧。”荷见从沉思中回神,非常友好地对两个暂时的同伴说道。

    “是要挟持人质吗?”陀思妥耶夫斯基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荷见朝着可能存在的走廊里的摄像头的位置各扫了一眼,然后非常懒散地盘腿坐了下来。

    “因为我对这里的结构不太了解,而在切断电力的情况下,要带人从电梯间上去也挺麻烦的,所以还是都先留给双方一个全员生还的机会吧。”他懒洋洋地说道。

    这个机会当然可以是指让呆在第一层的最强特务护卫官做出暂时要求警卫佯从犯人要求,将三人带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一举拿下的决策。

    以欧洲这边的传统风气来看,只要荷见明确表现出没有杀死警卫的意图,那个护卫官就不能使用群体性的致命手段来处理和警卫们呆在一起的三人。

    ——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杀人。

    某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声在荷见的脑海深处响起。

    ——我答应你,布鲁斯。

    十岁的男孩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六年前的自己的声音。

    荷见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的世界也存在像这里一样的必须收束的世界线,存在必须死去的人,叔叔会怎么做。

    或许那个人早已面临过这样的问题了。犯罪巷里路边放着鲜花的景象在荷见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算了。

    好在自己永远也不用在‘死’这个问题上为难。

    在感受到某一个方向的声音,地面震动出现轻微异常的瞬间,荷见进入了戒备状态,虽然还依旧坐着,但他已经随时都可以暴起。

    “接下来,就请两位无论发生什么都靠在墙边别移动好吗?”荷见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有回复的说话声说明他得到了两个‘了解’。

    那种极细微的震动更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