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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一点都不像是用来战斗的翠色长裙的女人好像终于满足于观赏自己的长刀,她反手轻盈地把刀挂回腰上,然后把正脸转向斯宾塞。

    “我是荷见敬人过去的投资人。”女人碧绿的眼睛中透出一种淡淡的杀意,“但他拿着我的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实验,然后逃跑了。如果他呆在默尔索一直不出来也就算了,但既然他自己越狱——”

    她嘴角勾起的笑意非常冰冷。

    斯宾塞成功捕捉到了关键词汇。

    “实验?”他尽量镇静地发问。

    挟持者从平坦的腰侧不知怎么地取出一只黑色的U盘捏在指尖。

    “一种病毒,一种你说不定已经感染了的病毒。”她的语气并不像是在说笑。

    斯宾塞下意识想反驳说不可能,但话出口前突然想到在前几天的确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流感的流行,范围囊括整个欧洲,只是因为症状过于轻微,所以没有引起什么重视。

    难道说这是人为制造的?那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后遗症——

    他的表情变化被捕捉到了。

    “这种病毒对普通人影响非常轻微。”女人说道,“但发生在一种特定群体身上时情况不同。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凡是肉/体变异或者经过改造的群体,都会发生强烈的自体免疫反应,直到死为止。U盘里是我找到的部分实验资料。”

    她随即将U盘掷给了斯宾塞。

    斯宾塞是个老练的情报人员,分析一直是他的长处。他知道刚才的对话中他应该已经得到了足以解释对方动机的信息——

    特殊的病毒,致死条件奇怪的苛刻。全欧洲都已感染。

    灭顶之灾?

    “你是怎么知道荷见敬人在伦敦的?”他一边思考一边发问。

    “两个小时前他入侵了原实验室的数据库,试图复制并销毁研究资料,我的人部分地阻止了他,最后能确定的地点是在伦敦。”女人回答道,“顺带一提,荷见的口头禅是,即使在厨房里,要制造生化袭击也够了。”

    她把垂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的长发撩到耳后,接着开口:“我想要制裁叛徒。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和你聊天,建议回去看看高加索区域的特殊吸血种报告,然后想想我告诉你的病毒症状。时间不多了,你们好自为之。”

    下一秒,强烈的闪光从室内亮起,斯宾塞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和一旁已经吓昏去的情人,连当时击打在枪口上让他被炸伤的小型飞镖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