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俱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圣杯怎么可能被打散?
月野兔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忍不住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心:“我无法确定那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但在圣杯溃散的瞬间,对方那一指穿过了圣杯直接点在我这里,跟着我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说是失去意识也不尽然,被对方碰触到那一刻,她仿佛忽然陷入了可怕的噩梦当中,那种感觉比起当初妮赫蕾妮亚制造的噩梦还要恐怖,冥冥之中还有个声音一直在质问她,询问她:
——你所知道的未来,真的会到来吗?
“那之后我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境地,有个声音对我说:你们所有人都死去了,只剩下我一人,世界已经步入末路,我什么都拯救不了。跟着无边的黑暗当中就伸出了一只手,将我一直向下拉去,很深很深……”
说到这里时,月野兔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颤抖,显然幻境中展现出的情形依旧让她不寒而栗:只差那么一点,她就真的被拉入那种黑暗的境地当中了。即便后来那种拉力消失,黑暗却仍旧困扰着她,若非忽然察觉到熟悉的、温暖的气息出现,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清醒过来。
见状小小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想要安抚她,却在见到同样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的地场卫时动作一顿,眼底又浮现出了其他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不过这次没人注意到她,众人还沉浸在月野兔所描述的噩梦里,见她在地场卫的宽慰下神色变的稳定,才追问道:“之后呢?又发生什么了吗?”
可惜月野兔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在噩梦中游离许久,才在地场卫的力量牵引下醒转过来。她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嘉拉西亚又为何败退,她全都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知情人自始至终,还是只有小小一个。
“小小,是你救了我吧?”
月野兔看向一直关切地盯着自己的小萝莉,语气中满是感动。沉入噩梦中的那段时间,她能感受到小小一直紧紧拉住她的手,一刻不曾松懈,被这么小的孩子保护,感觉还真是颇为新奇。
小小向着她绽放出一个天真温暖的笑容来。
“谢谢你,小小。”月野兔当她默认了自己的话,越发觉得感激,“真不可思议,虽然你什么都不肯说,但我总觉得我们可以相信你——大概因为你也是水手战士吧?”
听到月野兔的话,众人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小萝莉高深莫测的很。可惜无论众人如何追问,小小始终装傻,什么也不肯说。无奈之下,众人也不好逼问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个很是挫败。
就在此时,昆茨埃特忽然道:“小小,你确定敌人离开地球了吗?”
“啊!”小小鼓了股脸颊,重重点头,再度重复“没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