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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该到了同化的时间了吧。封火得出结论。

    他琥珀色的双眸在月光下度上了一层冷色,一直以来的浅浅笑容在他脸上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了近乎漠然的平静。他抬起手掷出最后一柄黑键,将身后的咒灵击杀。

    那冰冷的月光也将他的白发映得如月光一般,他侧过身,看向身后处,伏黑君。

    按照惯例,伏黑甚尔这一次也带了他要的东西。并且,在放下一把裹着绷带的长条形状物体以后,被投喂成习惯的伏黑甚尔停在他面前,等他拿出例行的点心。

    封火看懂了他这一举动的寒意,干咳一声,不好意思,帮我和惠说一声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什么也没有准备。

    伏黑甚尔心想和惠说什么,和我说就完事了。

    清单上的东西,这就是最后一个了。他抱起手臂俯视着封火,大概是他的错觉,那枚印在他手背上的鲜红纹路在这会也微微发热,下一个单子是什么?

    封火不答反问道:你最近收到了来自盘星教的委托吧。

    被监视了?不,不太可能,以伏黑甚尔的敏锐程度,无论是现代科技还是任何超自然手段,都不可能瞒得过他。那么就是他一直在关注着与盘星教有关的事情,或者说,盘星教所瞄准的星浆体。

    与咒术界有关的人,稍微有点常识,就知道天元所使用的结界对于咒术师有着多么重要的作用,一旦失去了天元,整个世界都会大乱。

    而这样的天元,虽然持有不死的术式,却必须每五百年便通过与星浆体同化的方式,来重置□□信息,否则,他的术式极有可能反过来将他改造成什么非人的东西。

    所以说哪怕在十个咒术师九个疯,还有一个特别疯的前提下,也少有人会打天元的主意。

    你想做什么?伏黑甚尔眯起眼睛。

    不过认识这么多年,他早就认清了,封火就是一个不逊于、不、甚至要远超过他的疯子。

    像他这样常年游离于生死的人,身上带不带血,不至于看不出来。也就是刚出道那几年太嫩了,识人不清,才会把这种疯子当做淳朴的圣职人员。

    若不是空前绝后的疯子,也不会怀有什么要拯救全人类的梦想吧。

    你只要接下那个任务就好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要拜托你的事情。封火对他说出了他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