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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火直接将背上的背篓放下来,从中提出几袋米放在了地上,静冈吓得连连摆手,这也太多了!我家里的东西换不了这么多的啊!

    还有一部分,是你给这孩子水的谢礼。封火摆了摆手向前走去,布料我之后会去取的。

    缘一眨巴着清澈的眼眸,他的目光在静冈和封火之间转了转,将饭团塞到了静冈手里,这是爷爷教我做的,可以请你收下吗?

    静冈愣了愣,也就忘了拒绝,见状,缘一那张仿佛看破了一切的平静面容上,终于浮现出几分满足的笑意,这才让他有了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生机。缘一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快步跟上了封火的背影。

    静冈不禁凝视着那一大一小远去的两道背影,他记得这位自称是千子村正的刀匠一向是雷厉风行的,脚步迅捷得像在与时间赛跑,但今天他走得并不快是为了能让身边的孩子跟上他的步伐吗?

    不知为何,静冈总觉得他们的背影居然有些相似,好像在这样混乱的世道怀着什么他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咦,该不会缘一真的是村正大人的亲戚吧?

    封火不需要侧眸,就听那轻却稳重的脚步声跟在了他的身边,就知道缘一已经跟上来了。

    他其实有一种微妙的错觉,总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有点像是父亲老家里常见的,那些骑着三轮车走在街上,用一台小扩音器重复播放着回收彩电冰箱洗衣机的人毕竟在这个混乱的战国时代,比起不知何时就会变成废铁的货币,还是以物易物的形式更加可靠些。

    嗯,要不回去就真的锻辆三轮车,这样下次再来的时候也方便一些?干脆顺手再去以那能吸收阳光的铁矿造一辆泥头车,等待有缘的勇者有朝一日开着泥头车去把无良老板创死?

    远在自己宅邸中休息的鬼舞辻无惨无端打了个喷嚏。

    奇怪。鬼舞辻无惨眯起眼睛,自从变成鬼以后他早就忘记了生病是什么滋味,这喷嚏是怎么回事?

    他对着空气握了握拳,确认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异状,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珠世。

    容貌迤逦气质典雅的女性慢吞吞从另一间房间走出来,有一抹隐藏得极深的仇恨从她死水一般的双眼中划过,但她并没有将那仇恨转化为实质,只是沉默不语地上前替鬼舞辻无惨检查着。

    你也差不多该放弃耍花招的想法了吧。任何念头都是瞒不过我的,是否留下你只在我一念之间。鬼舞辻无惨轻描淡写道,珠世,你是与众不同的,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就能替我,替我们,寻找到战胜太阳的方法。到了那个时候,哪怕是神明都无法主宰我们的生命,难道你就不期待那一天吗?

    珠世没有回答。鬼舞辻无惨也习惯了她的沉默,眉间闪过了一抹不快,很快又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