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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的心跳慢了一拍,如果不是他确信这次计划只有她和琴酒与BOSS三人知道,她几乎要以为组织里出现了叛徒。不然他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的?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诈她一下?

    教授,你确实很幽默。可这层楼拉着窗帘,就算真的如你所说,有着狙击手在,他无法准确对你进行定位,有枪又有什么用呢?她镇定自若道。

    封火弯起唇,笑意并未深入眼底,不是还有你在吗?你就是活着的定位啊,莎朗。

    在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贝尔摩德在餐桌下的那只手从大腿侧抽出一支手/枪,枪口抵在了封火额前。

    封火平静的目光掠过枪口,落在持枪的贝尔摩德的脸上,你让我想起一个女人。我和你确实没有作为敌人的理由。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你说的那个女人,也很危险吗?

    危险,美丽,且聪明,最重要的是,你们都能让侦探落败,我很喜欢这一点。封火不急不缓地抬起手,握住了枪管,你的朋友杀不死我,但我好歹也是名有风度的绅士,被冒犯的话,就只能让你们都付出些代价了。

    贝尔摩德与他僵持了许久,迟迟没有动弹。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动不了了。连扣下扳机都做不到。

    半晌,她后退了几步,那把枪也坠落在了餐桌上,Gin,暂时撤退。

    她的话并没有让琴酒移动分毫,封火缓缓转向身后,他的身后是厚重的窗帘,可他就好像透过阻碍捕捉到了正在百米之外的塔上驾着狙/击/枪的男人身影。

    在寒意笼罩身体的同一时刻,琴酒扣下了扳机。

    子弹呼啸而来,击碎了窗户和窗帘,精准地奔向封火的身体!可想象中的血花并未炸开,被击中的只有那张桌子,子弹穿透了实木的桌板,深深地嵌入了地板中。

    在他正对面的贝尔摩德亲眼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枚子弹分明是奔着封火去的,可却穿透了他的身体并未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Gin!贝尔摩德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急切,封火歪了歪头,从桌上拾起贝尔摩德的那把小巧的□□,瞄准子弹来的方向。

    我没什么用枪的经历啊,随便试试看吧。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不等话音落地,子弹已经出膛!

    手/枪的射速与极限距离是所有枪种之中最低的,高空中的风向还会对弹道造成极大的影响,整个组织里只有琴酒有资格在这个位置进行聚集,这枚子弹根本不该有飞行那么远的可能性可它就是飞过来了。

    子弹正中琴酒的帽子,将他那顶漆黑的爵士帽击飞出去,被子弹的温度和冲击力灼出一个巨大空洞的帽子滚出了很远才停下。

    破碎的窗户拦不住狂风,窗帘翻飞着将阳光洒入室内,封火竟然浑不在意地走到了窗边,抬起头望向琴酒微微一笑,他知道琴酒现在正在透过狙击镜观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