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在对这位叔叔感到好奇罢了。乌泱泱的一片让绝大部分人都尊敬的大人物们不停道歉的画面让人有些好笑,换做是平常,路过的人一定好多看上两眼好好看上一番热闹,但今天却诡异地不仅没有人敢多看,而且道路上诡异地不再有人路过。
呐,议员叔叔,你这是在得意吗?五条稚执着地又问了一声。
死一般的寂静。
比雪还要纯白的银发下,一金一赤的异色瞳无神却又专注地盯住了男人
被问话的相田议员眼瞳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好可怕好可怕要快一点逃
【呐,议员叔叔,你这是在得意吗?是在得意吗?是得意吗?】
怎么可能得意得起来呢?
父母的期待、对手的压力、生存的艰难、家族的重担每一个寂寞的夜晚,繁重得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好痛苦好难受
相田议员,拜托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笔养老金,我的孙子没有这笔钱就没办法动手术了。求求您,求求您了!
给我抚恤金有什么用!难道我的丈夫就只值一千万日元吗?!把凶手找出来啊!
你要记住!你能有今天,不是我的资助你现在还是在乡下种地的泥腿子,只是当上了议员,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吗!
无数道人影伸着手对他指指点点,无数道声音在他的耳边炸裂开来,相田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要逃吗?
为什么要逃呢?好累,好痛苦就这样吧
稚酱,走了。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声音依然像是没睡醒一般的有气无力,但握着五条稚的手却不是能随意挣开的力道。
啪层层叠叠的幻觉化为粉末在空中一点一点散去身影,相田先生从那个嘈杂又空白的世界里回过神,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几乎要将自己的肺撑到爆炸,每一次呼吸,几乎要将自己的肺全部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