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的警告之意几乎要凝成实体,化作冷铁尖刃,抵在他的颈前。
不许再忘记我。
北条夏树反应过来的时候,琴酒已经迈着长腿走出头等舱休息室,只在门侧留下一道风衣下摆的荡影。
好可怕哦。女人语带几分调笑的怜惜,流水般泠泠动听,吓坏了吧?夏树?他啊,真是完全不会表达感情。
夏树:!
你刚刚去哪里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你是忍者吗?说消失就消失了。
贝尔摩德仍顶着那张素淡平凡的年轻女人脸,随口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s可太多了。夏树抽了抽嘴角。
他偏头,试图取下琴酒给他的耳坠,却被贝尔摩德轻轻拍了下小臂制止。
贝尔摩德递过来一枚做工精美、怀表般的翻盖小镜子。
于是夏树也懒得摘了,就着镜子看那枚耳坠,很普通的款式,银质圆环下面悬一枚黑色锆石。
总感觉gay里gay气的,不想戴,而且只有一只,显得更加奇怪了他想到刚才琴酒说的是还给你,说明这原本是他的东西?
挺好看的。贝尔摩德说,我觉得很适合你。
夏树:我不这么认为,太gay了吧?
贝尔摩德少见地沉默了,她挑眉,几秒后笑了:你难道,喜欢女人么?
我喜欢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夏树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他反问,难道现在异性恋是小众的事情了吗?
贝尔摩德表情堪称怜悯了:别人可以,你最好不要。
夏树自然而然地无视了她的话,兀自打量这枚耳坠,试图找出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几秒后,他下了结论:没有内置机关,只是平平无奇的装饰物。
你说什么?他问,我刚刚没听清。
贝尔摩德当然不会如他所愿般重复自己说的话,轻飘飘道:我说你最好别惹琴酒生气了。
夏树否认:我没有。
哦?贝尔摩德说,他刚刚可是很生气呢。
夏树回想了一下方才有惊无险的场景,恐惧随着琴酒离开也散去了,他觉得好像也没有多可怕确实不吃教训就不长记性。
他同意我去加州出差了。夏树只记得结果,非常自然地问对方,你要去哪里?
贝尔摩德报了个欧洲的城市名,打量他逐渐放松的神情,不禁在心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