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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

    过来。

    闻言, 北条夏树又往后走了几步,就差直接站到斑马线上了,大有琴酒敢过来他敢就在晚高峰闯红灯的架势。

    琴酒:别在这丢人现眼。

    北条夏树气笑了, 鼓噪的心跳声和喧闹的汽车鸣笛在他耳边吵吵嚷嚷, 惹得他愈发心烦意乱。

    我没有。夏树立刻反驳, 刚想再问一次又忽然失声,

    斩钉截铁地否认了他提出的喜欢之后, 又莫名其妙地吻过来, 他无法判断这是出于真心还是戏弄。非要三番两次提起,又显得自己过分较真的样子愚蠢。

    归根究底, 北条夏树不敢相信琴酒喜欢他。

    他仍然无法把琴酒与阿阵联系到一起, 尽管理智上知道两人是同一个, 情感上却下意识地将他们分开。

    阿阵冷漠又寡言, 打击人的时候毫不留情,可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而琴酒,可是琴酒。

    这个人的代号在里世界无人不晓,大部分组织成员都害怕他。

    琴酒对谁都怀疑,对谁都轻视;他几乎没有弱点,道德和同理心无法约束他,同伴情谊不能影响他,他活得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反而像一柄出鞘的刀,光是直视其锋芒就会被划伤。

    这样一个人,他顺手拈来的一点偏爱和纵容,能有几分重量呢?

    足够在自己上了组织清理名单时,在他手上多苟活五分钟吗?

    琴酒是天生的杀手,总是用冰冷的视线扫视每个人。他寡冷而浅薄的好感,或者喜欢,不会带来任何的不同。

    上一秒还在接吻,下一秒就会开枪。

    想明白这一点后,北条夏树也就能轻松把那点情绪压下去了。

    确实该像琴酒刚才说的那样,少点自作多情。

    只是一个吻而已。

    加州的晚霞是粉橙交织的油彩泼墨画,晚风吹去午后闷热的余烬,落叶随风走,将夏树天真又僭越的念头也一并吹散。

    琴酒好整以暇地欣赏他落水鹌鹑般瑟瑟发抖的姿态,仍在等他说话。

    他发现原本惴惴不安的夏树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表情从纠结犹豫,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不久后,他抬起眼睛,有些犹豫地问:那个,Gin。

    你能不能。夏树忍着羞耻,磕磕巴巴地提议道,跟我,拍张合照?

    琴酒:?

    北条夏树的想法很简单,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情绪就暂时不去考虑,反正他不相信琴酒认真喜欢自己。

    夏树是个极其擅长苦中作乐和得寸进尺的人,目前来看,凭着这点好感,他还是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