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怀疑他在骂自己是狗, 但他没有证据。
我没有尾巴。他一本正经地反驳了一句, 说完又觉得有点傻。
夏树想转移话题然后遁了, 对上琴酒的眼睛, 又深切明白自己这样绝对是找死。
半晌,他哭丧着一张脸,问:我可以拒绝吗?
琴酒手腕搭在方向盘上,态度散漫:你可以有考虑的时间。
夏树小声说:好的,考虑完了,我拒绝。
很好。琴酒解开安全带。
等等等等!北条夏树又退了两步,在离车一米半的距离大声说,你冷静一点,不要做违法的事情。
琴酒已经下车,半靠着车前盖,仁慈地为他留出了一小段自欺欺人的安全距离。
你跟我谈法律?他问。
北条夏树:那我重新考虑一下,再给我点时间。
一天。
夏树一点也不意外,可怜巴巴地讨价还价:太短了,起码得一周吧。
那么明晚。
三天!
可以。他说。
北条夏树目送保时捷潇洒地离去,脑海中骤然出现几个大字:【生命倒计时72h】,后面的数字还是能翻页的台历样式。
说是给他考虑的时间,实际上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吧,这和下达一个任务、然后设定必须完成的时间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恋爱这个选项比潜规则要容易接受得多,北条夏树诡异得松了口气,人的个性向来是折中调和的,他认真考虑起和琴酒恋爱的可行性。
恋爱与潜规则最终的导向都是犯罪关系,无非一个死缓一个死刑,不过这点小事在探索异次元论坛面前又不算什么了。
而且他不讨厌琴酒。
那喜欢吗?
不知道。
北条夏树满腹忧心地上了楼,恰逢波本和诸伏景光在客厅叽叽咕咕地讨论事情。
波本抬头,似是诚恳地说了一句:辛苦了,夏树君。
他目光扫到夏树的耳垂上面有个明晃晃的牙印与红痕。
波本撤退的时候当然不会像夏树一样大摇大摆地走正门,也就错过了门口停着的那辆保时捷,北条夏树显然不可能有啃自己耳朵的特异功能,理所当然的,留下牙印的人是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