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波本将他坚定的神色收入眼底,顿时几分了然;他表情带着某种试探成功后再度确认的神色,为了自己的目标,什么都可以付出吗?
为了终将到来的正义,什么都可以付出吗?北条夏树。
北条夏树不知道对方已经将自己盖上了绝对是公安协助人的戳,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当然。
是吗?波本欣然笑了。
诸伏景光面带动容,很快隐去,像方才赤井秀一那样拍了拍他的肩。
夏树迷惑。
这人好怪啊。
他转头一看,连赤井的神色都有些柔和下来。
夏树继续迷惑。
他们为什么都用这种老父亲一般的眼神
不用跟我分析她女儿的命案了。北条夏树说,直说吧,还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么?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波本顿时重新挂上了资本家般的灿烂笑容:有的。
北条夏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说,我不一定答应。
波本微微一笑,说:你能不能约沈夫人出门,拖上几个小时?
北条夏树:
你是人吗,波本?他惊讶地问,你完全没有良心的是吗?
波本淡然应对:这种东西在加入组织的时候我已经摒弃了。
北条夏树非常坚定地说:我拒绝。
说完就回到房间,用力关门,反锁,无视在门口解释的波本。
他窝在懒人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从口袋里掏出装有耳坠的小袋子,走到桌边,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工具盒里找出把细细的镊子。
旋开台灯。
北条夏树原本尝试过改造定位芯片,但它结构过分傻瓜,只能与指定编码的信号接收器匹配,导致他无从下手,索性安了回去。
原本是抱着万一不幸遭遇绑架案,还能有个人掌握自己动向、方便早点得救的念头(显然又在自欺欺人但他自己意识不到),把芯片安了回去,结果他也因此被赤井狠狠迫害了。
北条夏树悻悻地将芯片夹出来,丢掉,他看见黑锆石背面似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