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两句,发现猫和黑泽又大打出手,于是决定放下劝架情节,重新转了回去,全神贯注投入研究。
黑泽:
缅因猫:
等北条夏树发现这一人一猫的不满时,他们的怒气已经积攒了许久,在火山爆发的边缘。
夏树:对不起嘛,别生我气了。
黑泽冷笑不语。
而向来对他百依百顺的缅因猫,这次也没有应声。它看了夏树一眼,竟然走到黑泽脚边,表明自己这次和敌人站在了统一战线。
小猫咪和大猫咪都在无声控诉夏树的忽视。
北条夏树双手合十,诚恳地说:我错了。
缅因猫不满:咪。
他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晚上陪你玩,不要生气了?
猫不为所动。
于是他凑过去,亲了亲猫的鼻尖,又问:还生气吗?
咪。
黑泽阵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
良久后,沉默被打破。
离开了组织,你还有什么好研究的。他说,有用吗?
北条夏树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温和地说:对不起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而这句话却激怒了黑泽,他的脸色倏然沉下来。
又是以后。黑泽一字一顿地质问,你究竟要把我当小孩到什么时候?
夏树无奈地笑了笑。
他知道黑泽不安,可能怎么解释呢?他无从解释。
要怎么告诉黑泽,自己在尝试跨越现实与虚拟的那道墙?
黑泽阵实在气极了,手背上绽起几根青筋,奔腾的血液似乎要撑破血管。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北条夏树,瞳孔像是一丛跳跃的火。
为防止将滔天怒火直接发泄到对方身上,黑泽起身离开。
关门的声音在狭小的安全屋内回荡。
北条夏树看向窗外,又下雨了,来势不小。
他带上伞,觉得有点好笑,会做这样的事,黑泽根本还没长大;又有点难过,因为他什么都不能说。
和躲着他的缅因猫一样,黑泽擅长把自己藏起来。
北条夏树找了很久,裤管和鞋底被雨水浸透,连手臂也变得湿淋淋的。
正值夏初,天气明明有些闷热,他却因这冷雨打了个喷嚏,心里祈祷晚上回去不要感冒。
天色由灰转暗,能见度渐渐低了。
夏树终于在一座桥边找到戴着兜帽的黑泽。
他快步赶过去,将伞分给对方一半:冷不冷啊?回去洗个澡吧。
我没有把你当小孩子。他放软声音,试图解释,只是现在在做的事情,还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会知道的。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