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也许多少沾了耳坠的光,从夏初到夏末,他们的逃亡还算顺利,几次危机都有惊无险地度过。
现在就像在跟世界意志博弈。
北条夏树不敢轻易动用书的力量,而游戏似乎也正是忌惮着这一点。
而水原麻衣到底怎么回事?
规则之外的银行。
任何东西。
北条夏树正转椅子发散着思维,却忽然对上黑泽阵欲言又止的目光,于是停下足尖,问:怎么了?
黑泽顿了顿,淡声道,那里有祭典。
片刻后,夏树恍然,弯起眼睛笑了:你还记得啊?
几个月前,他对黑泽随口说过一句你如果早点回来,我们还赶得上神田祭。
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种小事。
黑泽移开目光,嗓音沉下来:不去算了。
夏树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腕骨,诚恳道:当然想去!我很喜欢夏日祭。
不,其实完全不喜欢,他厌恶闷到走两步路就开始淌汗的天气,也没兴趣凑热闹。
但黑泽主动提了,再驳他心意未免太不留情。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说:哦。明天早起。
凌晨三点半也算早起吗?这不是完全没睡吗?
闭嘴。你可以滚回去。
你好凶。北条夏树回头看了一眼安全屋的方向,叹气,猫会很生气吧
防窥玻璃一片漆黑,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刚才他要出门的时候,缅因猫为了拦住夏树,和黑泽又你来我往地打了一场。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让它自己乖乖待在屋子里,这次的反抗却格外激烈。最后它在夏树好声好气的劝说中偃旗息鼓,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地面,冷冷地目送他们离开。
我有点担心。夏树若有所思,为什么它反应那么大会不会有危险?
黑泽冷笑一声:那只蠢猫什么时候安静过?
夏树:它不和你待在一起,都挺安静的。
哦。黑泽说,那就把它扔掉。
别嘛,你们明明可以好好相处的。
一路顺利地抵达横须贺,黑泽将假牌照销毁后开进废车场,以干扰组织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