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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他也曾经声嘶力竭地试图留下某个人,也曾痛苦而无力地落泪,但最后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

    北条夏树惊疑不定,没有继续看这部电影,转头望向阳台。

    他对黑泽一直保持着莫名的戒心,从未有一刻真正放松过,而刚刚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也就忘记继续自己那毫无用处的戒备。

    黑泽阵的侧影就这样闯入他的眼帘,夏树眨了眨眼,短时间内没能没反应过来。因此他以一种全新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审视对方,接着在恍惚间得出结论,或许,自己早该与这位只有短短几次往来的黑泽先生相识。

    雨彻底停了,天际点燃一把玫瑰色的大火,向穹顶攀爬,叠着暖橙渐变。

    而黑泽倚着栏杆,淡色唇瓣开合,面庞线条和表情一样冷硬。黄昏姗姗而来,落在他色泽浅淡的发隙间,霎时金芒跃动。

    北条夏树缓慢地合上眼皮,再睁眼,仿佛整片视野都笼上虚濛发亮的光雾。

    他方才因为痛楚而抽疼的心脏停滞一秒,再度加速起来。

    砰砰,砰砰。

    有点不太寻常。

    黑泽阵也许是听到什么讽刺的话,剥削的嘴唇上翘着,笑意到面中便戛然而止。墨绿色的眼珠冰凉却燎灼,仿佛盛着一泓寒潭,与充塞着鲜艳色彩的天幕背景格格不入。

    而北条夏树头脑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除了轰隆的心跳,什么都听不见。

    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随着几次深呼吸渐渐缓解,他终于从那种近乎耳鸣的状态中脱身。

    滴答、滴答、滴答

    挂钟的秒针在响,映着心率的节拍。

    他想要移开视线,又有点莫名不舍。

    夏树怀疑自己病了。

    好奇怪的感觉。

    第82章 生气(为温梨400雷加更+营养液3k)

    五分钟后, 黑泽终于打完了电话,将手机捏在掌心思索了几秒,重新放回口袋里。

    他拉开移门, 正好对上夏树的眼睛, 发现这小孩又一脸懵,淡淡问道:怎么了?

    北条夏树回神, 缩了缩脖子:没什么。

    好在黑泽阵没有深究,嗯了声,又说:雨停了,把伞也带上。

    他拿起车钥匙, 带着北条夏树下楼。

    意识到终于能离开黑泽领地的缅因猫安分了, 不再闹个没完, 眼不见为净地缩在包里假寐。

    今天是休息日, 晚上四五点的车道不算拥堵,黑泽阵很快将他送到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