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林多亚似懂非懂,这些话对她来说有点太复杂了,没有材料但保留一样的口感,她实在是想不出怎么能做到。
没管陷入沉思的索林多亚,贝莉斯特找了个座位,从这里正好能听到草神和冰树的辩论。
贝莉斯特听了会,出乎预料的发现他们争论的不是学问,是知识的归属。
冰树认为知识不该被平分给每一个人类。
它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认为知识应只供给世上有天赋,能理解学问的智慧者,和有物质能力追求知识的人。
庸人获得知识,是自寻烦恼,他们所持有的智慧能做好普通的工作便足够。而有智慧却没有物质能力的智慧者,去追求高深的奥义,最终会被现实所困。
听完冰树意见的草神,平静的用草木的灵性来反驳,他说有时珍贵的树不一定能开口,路边的野花却能获得灵性,天赋与灵性同样,就连神,也不知会落在哪里。
鞋匠的孩子不一定比学者的孩子平庸,若是不平分给每一个人类,那前者怎么知道自己不逊色于后者?草神反问,他鼓励每个人追求知识,将知识尽可能送给每个人的手中,恰恰是保证了有智慧者能发现自身潜藏的智慧。
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住知识的流转。
这时草神发现了在人群中的贝莉斯特。那名同样掌握智慧的魔神,对他点了点头。
贝莉斯特无比赞同草神的说法,知识被限制,甚至成为小部分所谓有能力者,智慧者的专属,那意味着它将失去最本质的价值。
学者,您在学堂上没有聆听过凡人的苦恼,给缺少智慧的人,以及缺少物质追逐知识的人更多的知识,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这就像瞎子得到一本写有世间所有问题的答案的书。冰树仍不觉得自己观点是错的。
鞋匠的孩子即使没有得到太多知识,能做一辈子鞋也是快乐的。
因为他的家庭很可能无法支撑他去获取知识,与其在痛苦与煎熬中学习,不如守着做鞋的手艺,过简单的日子。
草神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他冷静的提出一个反问。
若一样伟大的发明,会在鞋匠孩子的手中展现,不让鞋匠的孩子感受知识,那须弥将失去所有的未来。
那有智慧者和有能力在俗世追求智慧的人,是否又会认同被毁灭的命运?
不待冰树回答,周围旁听的其他人便跳脚。
这位学者,恕我直言,你把鞋匠和智者相提并论,是在侮辱智慧之神的选择。跳脚的人本身是教令院的学者,他不认为自己的孩子不比鞋匠的孩子优秀,毕竟他可就是学者。
在他说话间,赫然忘记自己的父亲是铁匠,母亲是厨娘。
贝莉斯特听不下去了,她直接说道,智慧之神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