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然做过一阵子出生入死的搭档, 才会有这样难言的默契。
会不会, 太宰治也是公安也未必隶属公安,总之是红方派去港口黑手党的卧底,他从黑手党脱身之后才加入武装侦探社。所以中原中也不得不和他演那么一出针锋相对的戏, 严肃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醍醐灌顶。
哔哔
汽车喇叭声将我的思绪拽回了现实。
井上新八降下车窗,催促道:快上车,这个路口不能久停, 等下交警会来赶人。
我点点头:不急,还要处理下小老鼠。
井上新八迷惑:什么?
我蓦然转头,烈火随着我的视线蔓延,怒啸着涌向不远处隐秘的巷口那里藏着一个小男孩,不久前借我手机给家人阿笠博士打电话。
今天我刚到米花町就注意到有人尾随, 发现是个小孩子简直哭笑不得。
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自以为藏得巧妙,然而漏洞百出,懂些反侦查技巧就能揪出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
黑色天幕缓缓降下,建筑物扭曲变形,然后消失,几秒钟的光景,墨黑与烈红吞没一切,仿佛缓缓流淌的岩浆凝成球体,将我们与世界隔绝开来。
小男孩已经无处可藏,转头想跑,脚下却生起赤焰,直冲穹顶化作牢笼,令他退无可退。
森罗流火。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欢迎来到我的领域,小朋友。
他愕然地吞了口唾沫:你,是谁?!为什么
咒术师,鹤见桃枝。我半蹲身体,别太紧张,我不会伤害普通人。倒是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跟着我吗?
男孩低下头,手掌搭到膝盖上,沉默不语:
我有点苦恼了,咒术师不像警察,能出示身份件。于是我负手走了几步,想到个绝佳的自证办法,扭头却发现他打开了手表透明表盖,对着我发射银针。
当然没有用,火焰墙融化了暗器,将他徒劳的努力变成烤得发黑的细针,轻轻地落到地上。
小朋友,我说过我不是坏人。我上前几步,拎起他的后领,我想杀普通人不必捏死一只蚂蚁难,真想对付你,你早就没命了。这么防备干什么?叫什么名字啊?
随着我晃手的作,他脖上的领结松脱落,红色领结背后竟然另有机关,设计精密。
小男孩挣扎了半天,终于认下敌我实力悬殊这件事,不情不愿道:我是江户川柯南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