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还询问了现场的幸存人员,得知在袭击到来前大约四五秒的时间,他们听到有个女孩子在高声喊这里危险,让他们赶紧离开,但因为随后袭击就来了,示警并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我猜,那是小八的声音吧。”太宰治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来,“现在的问题是——
“她看到了什么,能让她肯定会有袭击?”
赤司征十郎的异色双瞳看向黑发蓬松的年轻人,过了两秒,他才道:“很抱歉,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袭击来临的时候,我在大厅等候区里等小八从笔录室出来,再看到她的时候,就是袭击将到的时候,这方面我知道的并不比当时在大厅里的其他人多。”
“也就是说,在袭击发生之后,你们被压在废墟底下的时候,你知道了更多的事?”太宰治准确地抓住了赤司征十郎语言中的漏洞。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过了一会,他的声音轻了几分:“小八她一开始……似乎并不打算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她认为如果我知道了,会被卷入危险之中,但她又需要有人将她知道的事传递出去,所以在后来……”
在她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选择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赤司征十郎——太宰治努力放松自己的手指,控制面部表情,不要流露出太过可怕的模样来:“她说了什么?”
赤司征十郎回忆了一遍,将当时两人的对话复述出来,末了道:“……就是这样,说到最后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她的意识有些不清楚了,那个时候说的话断断续续并且没有多少条例,而且多数是在提父亲和谕吉先生,我猜测当时她的意思大约是让我活下来后去找父亲或者谕吉先生。”
“特殊的不是福春苍子,而是那份用来下毒的药么?”福泽谕吉沉吟起来,因为药很珍贵?不对,珍贵的话就不至于拿出来了……
更何况,一个用来毒杀人的药物,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能够有什么特殊的,可以让那个组织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得罪港口黑手党和军警以及赤司财团,都要毁灭掉落入警方的部分。
——但从侧面来看,这也意味着,那份药足够特殊,特殊到它担得起这些代价。
“福春苍子那边怎么样?”福泽谕吉问道:征十郎那孩子没看到小八为何示警的原因,好在他们还有另外一条线索可以摸索。
“说实在的,没问出来多少东西。”太宰治从怀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福泽谕吉,上面是他之前拷问福春苍子得到的情报,同样的另一份已经给了中原中也,后者这会儿大概已经交给森鸥外了,“一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底层人员,我猜测她能够加入那个组织,很大程度上是和她的经历有关——她是大冈夫人年轻时求学期间的同学,当时的关系算不上亲密,等到福春苍子加入那个组织之后,她才在组织的接洽下重新又与大冈夫人‘偶遇’,从而发展出足够亲密的友人关系,如此一来,她可以近距离接触到大冈夫人,方便那个组织实行暗杀计划。”
福泽谕吉低头看手里的文件,太宰嘴上说着没什么情报,但实际上真被他拷问出来不少,以本次宴会上将要实行的暗杀计划最为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