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材料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除了其中一个非常关键的必要的配方——
“一个装在月亮型瓶子里的不明成分浓缩药水?”尤莱亚眯起了眼睛。
“对。”安德鲁点了点头,“我本来觉得这个委托来的莫名其妙,想要拒绝的,但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行。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在研究这个项目。”安德鲁说道,“你们也知道的……公司里有很齐全的器材和机器设备,下班之后我偷偷用一用也没什么问题。刚开始实验还算顺利,在收尾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一滴药水滴到了外面——”
“这个故事听起来像是生化危机的开头。”迪克吐槽道。
“我本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把药水处理掉的,谁知道这玩意儿一落地就开始迅速挥发,一眨眼功夫就被我给吸了进去!”安德鲁说道,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就像是回忆起那一幕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一般,“然后……然后……”
尤莱亚盯着他:“然后?”
安德鲁卡壳了。
“然后……”他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有些尴尬地说道:“然后我好像不记得了。”
迪克:“……?”
尤莱亚伸出拳头抵在自己的嘴边,像是憋笑似得咳了一声:“咳,是吗?”
安德鲁点了点头,苦哈哈地说道:“确实是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一些非常可怕的、痛苦的、令人恐惧的回忆。”
迪克面无表情:“那你还能忘呀?”
这好记性是怎么成为一名研究人员的?
尤莱亚耸了耸肩:“或许是教宗把他的记忆给吸走了,毕竟那些东西会损坏他的大脑。”
迪克回想了一下自己和秘星教会相处时候的记忆,顿时深以为然。这种与不可名状之物有关的记忆是完完全全的有害记忆,没准全都遗忘了确实是一件好事。
不过教宗竟然还能吸掉人的记忆!?
你们星巢的人到底都有些什么可怕的能力啊!
“总之,我遇见了很可怕很绝望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已经不清楚了,但那时候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安德鲁语气有些迟缓地说道,“或许只有停止呼吸,才能让这一切都停下来。”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恐惧起来,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他的描述让迪克摒住了呼吸。
到底是有多可怕、多绝望,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才会在记忆都已经被消除之后,依然残留着如同本能般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