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爱丽丝呢?”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教宗没说话,他隐藏在衣袍之下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他与托尼之间的空间就在瞬间被无限缩短,使得后者一个闪现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坐吧。”他简要地说道。
“听着,我现在没有心情慢慢拉家常——要么你现在就告诉我爱丽丝的下落,要么我就出去拆了你们建立在哥谭的教堂。”托尼说道。
大不了就是赔企鹅人和哥谭市政府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洒洒水,但对秘星教会威望的打击可就不好说了。
教宗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很好。”教宗说道。
“是吗?”托尼十分怀疑地说道。
他记得自己在陷入沉眠之前,听见了爱丽丝的声音,他听见爱丽丝在对他说——“晚安。”
他曾经听爱丽丝说过很多很多次晚安。
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那个声音总是柔软如天鹅绒,像是能将一切锋利的、尖锐的痛苦包裹成一个安全坚固而温柔的茧。
而这一次,他却无比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声音中包含着的不同寻常的预兆。那并非是一次简单的晚安,而是一场告别。
“他留给了你一些东西,对吗?”教宗说道,“能让我看看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托尼说道。
教宗笑了笑:“我曾经告诉过你歌者的种族为何会被奴役。”
“……”托尼微微皱起眉。
那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知识。
“但你知道为何他们在被夺走了鲸之灵后,就会被集体屠杀吗?”教宗慢条斯理地说道。
“……为什么?”托尼问道。
关于爱丽丝的一切,他总归是想要了解的。
“因为他们被夺走的灵并不完整。一个完整的鲸之灵包含着原主的一切,它是一个延续灵性与生命的‘茧’。”教宗说道,他看着托尼胸前渐渐浮现出来的白色光团,眯起了眼睛,“一个被抢夺和奴役的灵,他们的‘茧’必然是充满怒火与仇恨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往往被掠夺走鲸之灵后,他们就会被处死,让那些仇恨与他们剩余的的灵性一起被埋葬,再也不会被结成茧。”
托尼:“……”
他深吸了一口气。
恐怕最残忍的奴隶主也不过如此了,怒火与烦躁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你很幸运。”教宗说道,“歌者的茧里并没有仇恨。你也是这么长久的时光以来,第一个得到完整的、纯净的鲸之茧的人。”教宗说道。
“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托尼说道,“爱丽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