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她盯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意识却仍旧在昨晚的梦境中畅游。
梦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正想得出神时,余光不知怎地又瞥到了胸前嫣红的樱桃上,她的脸蓦地就红了,抬手横在胸前,假装看不见。
可昨夜梦里的细节,却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脑海,她甚至还能记得梦中女人带给她的每一种感觉。
要命!
简直太要命了。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让沈梧秋不得不自暴自弃地想:难道真的是因为如狼似虎的年纪要来了,她的身体开始不甘于寂寞了?
难道真的要去找个人一起睡觉了?
沈衍?
沈梧秋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她一抗拒这个想法,她脑海里的意识立马给她转到了另一个念头上——其实梦里那种感觉也不错。
沈梧秋对脑海里涌出的这个念头倒没有抗拒,只是对自我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想法——原来我内心喜欢的居然是女人?
女人喜欢女人,虽然算不得一件稀奇事,但在这个异性相吸的习惯环境中,要认可自己的喜爱,也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沈梧秋倒是接受的很快,甚至还在内心感慨: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身边追求她的,从男孩到男人,也有不少,她就从没有心动过,原来自己心底喜欢的是女人。
这么一想,沈梧秋对自己做这种不可言说的梦的羞愧感都减轻了许多。
洗漱好后,沈梧秋才想起自己的猫。
房间里依旧没有白猫的身影,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沈梧秋也见怪不怪了,随手将掉落在地的睡衣捡起来,这才发现睡衣上抓痕累累,一粒粒白色的塑料扣子滚落在地板上。
想都不用想,她也知道这肯定是白猫的杰作。
只是,这睡衣跟这小祖宗到底是多大的仇啊!
沈梧秋看着「无药可救」的睡衣,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丢进垃圾桶里。
下了楼,沈梧秋居然看到沈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倒有些惊讶了,“爸?”
“起了。”沈爸爸倒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又不苟言笑的模样,“正好你郑叔已经过来了,你吃完饭就跟着他去西山。”
这事昨天郑叔就和她说过了,如今地都转到了她手里,眼下这个季节,自然有得她忙的。
“嗯,我知道。”沈梧秋边说就边往厨房去。
“你阿姨今天熬了小米粥,还煎了几个鸡蛋饼,你凑合着吃吧。”
连着两天早上吃面,沈梧秋正想换点花样,“你吃了吗?要我给你盛点过来吗?”
“我吃了,不用。”沈爸爸还是记挂着那些地,“西山那片地到了坡上那些,地就不肥了,承包了这么多年,早些年间我都是用来种红薯,后来承包的地多了,就沤了几年肥,如今听你郑叔说,你也同意将西山都拿来种椪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