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说话太不注意了?欺负姐姐的那个混蛋我都恨不得去狠揍一顿, 你现在还让我去做这样的事,这不是打我的脸?再说了, 错的又不是顾灵玉, 咱们家拿一个女孩子出气算啥?”
“那刚刚是谁在里头嚷着要去把人拉起来揍一顿?”
“……”沈梧隽一噎, 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也就做做样子, 再怎么说,她爸妈是长辈,我一上来就对人家动手也不好……但也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家好欺负不是?”
苏云芝听他这么说, 心里有些欣慰,但依旧沉着脸,“我还以为你就这么讨厌人家了。”
沈梧隽并未觉察到他妈是在探他的话,十分直男道:“讨厌谈不上,之前还觉得她挺好玩的, 现在知道她有这么个哥哥, 就看她有点不爽了。”
“那你不也说了,那是她哥哥, 跟她又没啥关系……”
“反正我就看她不爽……”
“人家这么一漂亮姑娘, 你看着还不爽, 你是要看花?”
“她漂不漂亮关我屁事……”说到一半, 沈梧隽又反应过来, 怪异地看着他妈,“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替她说话?”
苏云芝刚以为她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终于开窍了。
结果,沈梧隽很快就来了下一句:“顾灵玉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苏云芝被他气得肝疼,瞬间就没了跟他多说的欲望,“滚滚滚,快点去叫你爸回来吃早饭。”
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他也乐得耳根清静,反正他一跟他妈说话就头疼。
苏云芝看到溜得飞快的儿子,又气又愁。
村里的同龄人哪个不是耍了好几波女朋友了,偏偏她家的儿子,除了读书不得行,其他条件哪个不是最好的,结果这么大了,愣是不开窍。
苏云芝这般杞人忧天的,倒也不是平白无故的,而是在她看来,她儿子在男女之情上,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
就去年国庆节,他带着男男女女几个同学回来玩,几个人坐在地板上打游戏,期间,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坐在他身边,结果他直接来了一句:“嘉丽,你别坐我旁边,你身上的味儿熏到我了……”
“沈梧隽,你是要笑死我吗?人家嘉丽喷的可是香奈尔最新的有「斩男香」之称的香水啊。”
“对啊,这味儿闻起来,多香啊……”
“什么斩男香,这味儿你们不觉得熏人吗?话说,嘉丽,你是不是有狐臭啊,所以才喷这玩意?我跟你说,现在狐臭是可以治……”
话没说完,人家女孩就捂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