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也赞同,“这倒也是,现在上回医院,没病的都要给说出点病来。只要你自己觉得爽朗,不去也罢。”
闲聊间,又一杯酒下了肚。
苏云芝又要过来给他添,郑叔这回倒是捂住了自己的杯口,“还得去果园看看了,就不能再喝了。”
苏云芝客气了几句,倒也没有勉强。
郑叔又剥了几颗花生,这才起身告辞。
沈梧秋见他出来了,忙从院子桂花树下的藤椅起身,“郑叔,就要走啊。”
“嗯,那些杨梅树还在吊水,我得去瞧瞧。”
沈梧秋点头,也没留他。原本她先前还想着跟去西山看看果林的,眼下倒不敢跟着郑叔去了。
郑叔离开时又打量了她几眼,想想还是觉得遗憾,琢磨着等自家儿子回来了,非要带着人亲自来瞧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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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这一跑出去,沈梧秋整个下午都没再见到她的踪影。
就说人这心思吧,也挺矛盾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时,怎么瞧怎么碍眼,结果这一下不见了,心里又有些惦记。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梧秋在床上翻了两圈,还是没忍住,又爬了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瞅了一圈。
猫影没见着,她倒是看到了窗台上撒着一些白色碎末。
起初,她还真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出于好奇,就用食指指腹揩了点,盯着看了半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估计这就是郑叔儿子那张一寸证件照的下场。
她没夸张,是真的变成了碎末。
“……”这得多大仇啊。
不过,这只猫把照片撕碎到自己窗子跟前,又是几个意思?
示威?
这么一想,沈梧秋心里又不大爽了,拍了拍手指上沾的碎末,又重重地拉上窗子,上了锁。
于此同时,隔壁的隔壁,大白猫一把将叼在嘴里的小白猫一把吐在了地上,随即一眨眼又变成了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士,盯着地上小白猫的眼神倒是半点都不温文尔雅:
“阿玉,你不讲武德。”
在他们灵猫一族,族人之间,为了提升战斗力,常会定期搏斗,但前提是只能以原身进行。
对比人形,他们的原身更为敏捷灵活,攻击力更强,防御能力也更强。
因此,族人自古以来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同族之间,不能有两种不同形态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