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人家梧秋这还是早产了,我侄媳妇当年七个月早产,孩子在保温箱就呆了半个月,结果我听说就老大在保温箱呆了几天,其他孩子健康地很。”
“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啧,这娃娃这眼睛多水灵呀,黑黢黢的,乖的很,这是老几来着?”
“这大大圆眼睛的是老三,旁边这个憨实些的是老二,那边那个一直睡觉的是老四,这个眼睛水汪汪的就是老大。”
“你倒是分得清。”
“这有啥分不清的,说起来也挺怪,我看人家双胞胎都挺像的,有时当母亲的都未必认得,但梧秋这四个孩子,倒是四个模样。”
“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别人的双胞胎是同父同母,但这四个,可就未必了……”
“这话怎么说?”
“你没看到老乐带着那姑娘一直招呼人吗?据说那就是人家「女婿」,我问过我儿子了,两个女娃娃在一起,生孩子可以是可以,就是做试管……但也少不了男人的那东西是不是?我估摸着人家就是花钱买的高质量的,不然你们说这孩子咋这么水灵?”
“这也行?”
“有钱干啥不行?”
……
围绕着孩子或高或低的议论声都或多或少地落到了沈梧秋的耳里,虽然有些难听的话,但沈梧秋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人活一世,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无伤大雅,也不必斤斤计较。
到了十二点,远亲近邻差不多都来报到了,大厅院子里都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沈梧秋也没工夫一一去寒暄,招呼客人的活就交给沈爸爸、沈梧隽,还有顾灵玉他们去了。
酒宴在十二点二十八分开席。
开席前,人群里也不知谁起哄,都吆喝着沈爸爸说几句。
沈爸爸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拿着话筒站在了走廊上的台阶上。
村里一些顽皮的年轻人说沈爸爸站的不够高,搬砖的搬砖,拿凳子的拿凳子,最后硬是给沈爸爸搭了个临时舞台,让他发挥。
突然鹤立鸡群,沈爸爸还挺不自在的,拿着话筒无措地站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地说出一句:
“首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外孙女们的满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