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的,数量庞大的耳朵连连撤退。
“你看这些玩意儿,还挺娇气, 耳朵不就是用来听声音的吗, 怎么这避之不及呢。”
“不要说话, ”陈小洛道:“当心给你掉耳屎。”
“它们....它们哪有内耳道!”苏深想大声反驳, 说到一半,突然压低了声音。
陈小洛低声回答:“按照你现在的逻辑, 此时此刻的你应该是一具尸体,根本不存在,不要企图用人类的生理知识推测鬼。”
“我差点忘了, 那个学人说话的嘴巴也没有发声器官。”苏深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拍着胸膛,心有戚戚焉。
陈小洛道:“别说话,下一个时头发, 要来了。”
耳朵后面跟着的, 是乌泱泱的黑色乌云, 以陈小洛和苏深的视力,不难看出, 里面全是头发。
各种烂唧唧的发丝拧巴缠绕在一起,比之前所有的器官都令人感到恶心。
陈小洛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大脑清晰的传达着此时此刻身体的感受——想吐。
不过有一说一,这种体验挺新奇的,甚至非常怀念。
由于她职业的特殊性,需要经常需要面对引起人类生理性不适的东西,因此小时候,家族里的老师给她做过相应的训练。
方法有很多,而那个老师为了效率,想都没想选了以毒攻毒。
可怜年仅不到十岁的陈小洛,被迫和血肉模糊,烂肠子流得满地都是的鬼同吃同住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出来,身上尸臭难挡,泡了一星期才味道才逐渐没了。
自打那之后,陈小洛再也没挑食过,给什么吃什么。
陈小洛真切的感觉到,这次过去之后,她这方便会得到一个质的升华。
“我再也不吃金丝糕了。”苏深整个脸都埋进陈小洛怀里,说出来的话闷声闷气。
“别拿食物跟这些东西比,他们不配。”陈小洛闭着眼睛回答。
然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头发胡乱缠在一起,有些地方黏腻腻的打了结,避不开光球,将光球直接被拖着走。
陈小洛发现这个现象的时候,光球已经被拖行了好长一段距离。
“苏深,”陈小洛喊她。
“啊?”
“你把我口袋里的符咒拿出来。”
苏深依言而行,在陈小洛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大把符咒。
“跟着玩意儿一冲跟恶心了,”苏深说着,干呕出声。
她是个鬼,驱鬼符顾名思义,用来驱鬼的,尽管这些符咒不足以影响到苏深,苏深还是对这些东西喜欢不起来,那是类似对天敌的一种本能厌恶。
陈小洛道:“橘黄色的。”
“这不半沓都是吗?”苏深把黄符举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厌弃之意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