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会装了。遥之心里哼声道。
段城打个哈哈,说道:“看这天色也晚了,阿城哥哥先上去休息了,啊。”
遥之看着那西面的黄红色夕阳,这太阳都还没下山呢,找借口也不会找个可信点儿的么。
遥之坐在桌子上面,看着段城留下的那壶酒,心里一动,给一旁另一个小杯子里倒了一杯,她犹豫一会儿,之后唇一抿,喝了下去。
味道一般,有点微辣,不甚好喝,遥之放下酒杯,吃了几口菜,不过一会儿,脑子里就已经有点晕乎了,她趁着自己还留着些神智的时候付了饭钱,而后回了客栈房间。
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旁边的墙,她知道,阿城哥哥心里还是难受的,他先前与她笑言笑语,不过都是想要她莫要担心而已。
这些年来,她时常跟着段城出来,见他在寻些什么,后面见得他去到医堂,还有今天溏庄的那件事。
他定是在寻些高深医者,可他有什么隐疾呢?
阿城身体康健,平日里也未见他喝什么汤药......
遥之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一会儿想到溏庄,一会儿想到涂山,一会儿想到段城,一会儿想到楚南竹。
楚南竹......南竹......阿竹...
她忽地觉得这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想一些平日里不敢想的事情,能让她毫无顾忌地念着心里那人。
遥之轻喃道:“你为何......”
为何什么?她未说出口来,怔怔看着客栈房间里还点着的那根烛,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来,浸湿了她的睫毛,顺着肌肤,深入乌发里,而后消失不见,只余下一抹浅浅的泪痕。
这世上,最令人苦恼忧愁之事,无非情爱二字罢了。
——
第二日,才不过鸡鸣时刻,两人就启程回山。
一路奔波,到了傍晚时刻,总算是到了涂山。
楚南竹坐在房中,翻着竹简,那些竹简都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记载了不少世间已经失传的事物,她甚是有兴趣,时常翻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