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足足参拜了半月,大雨仍是在下,毫无一丝作用。
人们说这山里根本没有什么仙人,是当初的那些人看错了,以讹传了讹,是以,这宗祠庙渐渐荒僻下来,角落处长满了草。
有一日,一个粗布姑娘经过这座祠庙,那时候天才刚刚明,她见得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女子,模样甚好,身影清瘦。
她愣了下,看了看庙里面放供品的空空的碗,张了张嘴,道:“姑娘,你这是,宿在里面了?”
楚南竹默了下,然后道:“不是。”
她练功练得乏了,便到山腰处来走走,偶然见得下面一间祠庙,她以前也来过这里,但却从未见过这祠庙,想着应当是近来些年修的,本也没放在心上,却鬼使神差走了进来。
那粗布姑娘道:“姑娘呀,这里面的供品可是不能吃的呀,你若是饿了,给,这是我在路上摘的果子,你先吃着。”
说着,便要把她那布袋子里面的果子塞给楚南竹。
楚南竹:“我不......”
那粗布姑娘一摆手,像是什么过来人似的,道:“不用客气的,这果子就在那外面的树上,你要是觉得好,自己也可以去摘点儿来,没主人的。”
那粗布姑娘说完就走进了那祠庙里面,她放了供品,在那塑像面前上了几注香,然后跪在那蒲团上面,拜了几拜。
楚南竹站在后面,看着她拜那上面的塑像,那塑像应当是个女子,面容已然有些模糊了,但身影却透着股熟悉感,它浑身丝带飘飘,看着应当是哪路的女神仙才是。
“你在拜谁?”楚南竹问。
那粗布女子站起身来,说:“这是少君祠,自然是拜我们涂山的少君了。”
涂山......少君......
“她不是什么仙人,何必拜她?”楚南竹道。
那女子听了,甚是有些紧张,连忙走过来,道:“可不能在少君像面前这么说呀,大忌,乃是大忌的。”
看楚南竹不说了之后,那粗布女子才缓缓而言,道:“我祖父曾经亲眼看见过这位少君的,听闻她乃神君后裔,在涂山深处修行,常年不见世人,但是有一日呢,我祖父上山采药,他在途中踩上了猎人设下的捕兽夹,这腿呀,被夹得血淋林的。”
楚南竹一声不吭听着,那女子看她还挺有兴趣,于是笑了笑,继续说:“但是他那时候采的药是我祖母的救命药,这山里面就七八月份有,待过了这些天,山里就是雨季了,更加不好找,于是我祖父拖着个伤腿继续找。”
“外面的药材都被采完了,他只有往里面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崖壁,上面长着那药材,后面却突然来了只巨狼。”
“那狼大得呦,比我祖父还大呢。”
那女子停住了话,楚南竹瞥了她一眼,道:“然后呢?”那女子眼里暗笑一下,然后继续讲:“我祖父拿了那药,一个劲儿就往后面跑,几番乱撞之下,不晓得跑进了什么地方,在前面看见了一座房屋,房屋外面有个女子,坐在一个石板上面,不晓得在做什么,而此刻,那巨狼紧紧追在我祖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