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虎似乎也知道,面前这白衣女人是比那红衣女人还棘手的存在,她手中那把剑锋利无比,轻易便能够伤到自己。
可那女人攻势实在凌厉,根本躲不开,只得与她一战。
长虎额间的火焰似乎燃了一般,它用了浑身的灵力与那女人一拼。
而那女人一剑斩下。
边侧烟尘弥漫,这周围的诡物都被中间那场灵力波动震伤,甚至是死亡,哀嚎声不断,却没有诡物敢再围过来。
宋锦遥用冰心挡在自己前面,却也受了不小的冲击。
不久,那烟尘里面滚出个女人来,她本是一身白衣,此刻却被染得脏了,血、土尘,尽都沾在她的衣衫上面,她以前那么爱洁,此刻却根本顾不得这些。
“阿竹!”宋锦遥扫开面前的野兽,奔向楚南竹那里。
烟尘降落,露出那里面长虎的尸身,它倒在那空地中间,留下一地血,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女人站着的时候似乎有些站不稳,险些踉跄了一些,宋锦遥连忙扶住她,她不过一开口,本是想说她没事,嘴里却流出了血来,殷红刺目,这下,她才终于放弃了一个人支撑,任自己倒在宋锦遥的怀里。
她们两站在一斜坡的上面,对面那些诡物都不敢再过来,宋锦遥用灵力探了探楚南竹的身体状况,这才呼出一口气来,还好,还好。
楚南竹微一睁眼,便瞧见了那尖利的尾巴,她嘴中全是血,甚至说不出话来,只一个用力将宋锦遥往自己这边一拉,右手将那剑挡在身前。
可那尾巴无比灵活,只一个瞬间,便绕开了银色长剑,只冲那女人的心脏而去。
宋锦遥倒在地上,眼睛愣愣的,她似乎不能相信面前的场景,那画面像极了她以前看到的那一幕。
少君南竹,擅动人魂,触犯天道,囚于涂山之巅。
两道长长的黑色锁链穿过她的肩胛骨,将她牢牢地囚禁在那里,一年又一年,不得往生,不得解脱。
那长尾像极了那黑色的锁链,从她肩胛骨的位置贯穿。
宋锦遥疯了一般,她接住楚南竹的身影,嘴唇都在颤抖,她连忙捂住楚南竹胸口,那里有一个血洞,不断往外面冒出血来。
“阿竹,阿竹,对了,药,我有灵惘师傅给的药。”她连忙将那药瓶子拿出来,倒下药给楚南竹吃。
待得楚南竹才刚刚将药吞了下去,长尾再次袭来。
宋锦遥回过头,眼里血一般地红,她的话语里含着刺骨的恨意:“我要......你的命!”
将楚南竹扶好,她执起避世,完全不管旁边的尾巴何等伤她,甚至不管它依然刺到了自己的皮肉里面,她只用最直接,力道最大的剑法去刺入那长虎的心脉。
只有断了心脉,才会彻底死亡。她这时候才想起方才江慕白的话。
避世在宋锦遥手里如鱼得水,完全不下于在楚南竹手里的时候,她的剑法其实很出色,有时候连阿城都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