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
“是,这位是灵惘师傅,他是一位琴师,还是一位医者,这次您醒来还多亏了他呢,这是段城,他们二人想必你也见过了,至于她......她叫楚南竹,与我关系很好,另外这一位,是李景,乃是一位大商人,我们现在都住在他府上呢。”
几人一一拱手点头,江慕白回了一礼:“多谢诸位,江某此次一行,若非诸位,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几位恩德,江某自会谨记于心,若日后有甚要求或是难处,自可与我一言,若是江某力能所及之处,定会尽力帮忙。”
段城笑了下,摆摆手:“哎呀,说这些干什么,你是锦遥的师傅,我们是锦遥的好友,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呢,江掌门。”
“段兄为何又用掌门二字称呼我?”
“哎,你是锦遥的师傅,我再叫你江兄,岂不是乱了辈分?”
江慕白笑了下:“她交她的,我交我的,又有何妨?”
段城哈哈一笑,觉得这江慕白真是对了他的性子,好一个‘她交她的,我交我的’,他就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看他脸上快怀表情,宋锦遥觉得,要不是江慕白现在还有伤在身,段城都想与他在此痛饮几杯了。
待见过之后,几人就出了房间,继续回了厅堂用饭,灵惘留下来为江慕白调理身体,宋锦遥让江子依把饭菜装好,送到江慕白的房间里面去,免得误了饭时。
回到潇湘阁,楚南竹拿了本诗文出来看,今日天气正好,暖阳照得人睡意绵绵。
宋锦遥问楚南竹:“阿竹,你跟我的事,我打算过些日子再告诉师傅,你......可有什么想法?”宋锦遥实则有些摸不准江慕白的态度,打算先等他的身体好些了,再慢慢告知与他这件事。
楚南竹收了书,“嗯?”一声,看见宋锦遥略有些紧张的表情,她淡淡一笑,道:“你且放心,我不会在意,何时告知与他,你自然可以决定,毕竟那是你的师傅。”
她将书放在膝盖上,温和目光看过来:“往好了说,若是他同意我们的事情,那当然是好,往坏了说,他就算不乐意我们的事情,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和我一起的是你,又不是他,我更在意的,是你的感受,而不是旁人。”
她眼眸里面的雾气淡淡的,并不显得光华,更像是一种温和的流水,缓慢而又细致地流进人的心里。
她懂得宋锦遥的顾虑。
宋锦遥今日介绍楚南竹的时候,只说了她是自己的友人,虽然知晓楚南竹的性子不会介意这些事情,但心里总有一股子歉疚和不自在的意味。
那人未放在心上,但宋锦遥却在意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