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遥咬着下唇,她心里总觉得这秦王不怀好意,且这件事情又关乎楚南竹,她心里简直要急死了,不把事情弄清楚她就放不下心来。
“阿竹,他好像认识师傅,我去师傅那里问问,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
楚南竹哎了一声,还来不及说话,宋锦遥便风风火火出了房门。
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再怎么沉稳,涉及到心上人的安危,也不免慌乱着急起来。
楚南竹看着宋锦遥的身影风一般刮出去,伸了伸手,可院子里面早已没了人影,她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
不过一会儿,楚南竹的神色却又温柔了下来,眸里含着柔软的光,宋锦遥此番是担心她,虽然她知道宋锦遥关心她得紧,但是看到这一慕,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暖。
走到门边,看了会儿院落门口,她垂下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桌子面前,将那风雪令收了起来。
看那秦王的态度,她就算将这牌子还回去,怕是最后,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又跑回来。
有句话宋锦遥还真是说得准确,这番举动倒真衬得那秦王像是有些......没脸没皮。
她在房中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向书房,摊开画纸,开始磨墨。
阿城要的那一幅画她还没拿给他。
至于秦王那里,她心里有一个直觉,这件事,也许真的不会是一件很坏的事情。
——
李府
江慕白醒来之后,被李景安排到了西边的一处院落,这里的空气和风景都比他原来所住的地方要好些,唯一有缺点之处,便是离药房那边远了些。
不过,也好,那药房的药味不会老是飘到房间里面来。
江慕白正盯着桌上的一个瓶子,那瓶子透明状,里面装了一团红黑色的东西,那团东西不断在瓶中动着,左冲右撞,一看就是活物,那里面的东西似乎想要挣扎出来,却被瓶子上面的封印镇压。
江慕白盯着瓶子,目光怔然,似在发呆。
“师傅!”
宋锦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江慕白回过神来,将那瓶子放回怀里,头看向宋锦遥来处:“怎么了?”
宋锦遥一路疾走过来,走到江慕白的院子里面还喘了两口粗气,待把江慕白院子里面摆放的茶水喝掉一整杯过后,她才缓好气。
宋锦遥开门见山:“师傅,你是不是认识秦王陈景誉?”
江慕白喝茶的手一顿,他抿了下唇,放下茶杯,盯着宋锦遥,一字一句道:“你说谁?”
他面色严肃,也许是他坐的这一侧光线不好,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宋锦遥看他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师傅怕不是跟他有仇吧?
看他这样子,显然是认识那秦王的,这件事,说不定能从他这里得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