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遥往后面的书架子看了一眼,书本上面都没有什么遮挡物,是以,旁边也有不少的小石砾。
她正伸手,想要去拉开那副画上面的薄布,却不想另一只手先于她,扯下了那画上面的遮盖。
江子依看向那副画,背景乃是细竹绿树,潺潺溪流,溪流边沿的石头上面坐了一个女子,温婉柔和,面容带笑。
边上题注:中秋佳日,依然与我于彭湖游玩,喜乐,遂作画于此。落款,江岩青。
江岩青?江岩青是谁?江子依有些疑惑,义父不是叫江慕白么,奥,对,义父以前好像不叫这个名字,那不成以前的名字是江岩青?
“依然?”宋锦遥喃喃念道,她表情奇怪,目光死死地盯住那画上面的人,念道:“依然......”
楚南竹似乎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江子依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一过来,师姐就盯着义母一直看。”
宋锦遥一下看过来:“你说......她是你义母?”
江子依愣了一下:“嗯,对.....对呀,白依然,就是义父总也忘不了的那个人嘛,好像是他的师姐,不晓得最后怎么逝世了。”
江子依这一回想就打开了话夹子:“我小时候似乎还见过她,不过记不清了,又好像没见过,不晓得是不是我梦见的。”
江子依十来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那时候江慕白外出,轩子里面只有盛莲和宋锦遥,对于医术,盛莲只懂皮毛,看江子依实在病得严重,便把她带下了山,去请外面的医者医治。
不过寻常医者的药对隐门之人总是没那么起作用,江子依回来又烧了不少天,之后才好起来,虽说这场病没有对身体造成损害,但是以前的事情就变得有些模糊了,有些明明是梦里的东西像是亲眼看过的,有些亲身经历过的东西却像是梦里梦到的。
再加上她那时候老是看些古里古怪的话本子,做的梦都是稀奇古怪的,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
江子依发现她师姐的反应实在是有些怪异,忍不住道:“师姐?”
她这一看过去,看见发愣的不仅仅是宋锦遥,站在她身后的楚南竹似乎也是盯着那副画在瞧,江子依更加莫名其妙了,这都是......怎么了?
中邪了?
忽然,她又听到了楚南竹的声音:“这位依然小姐,是你的义母是么?”江子依点头,看见楚南竹还是一直盯着那张画在瞧,怕她没看见自己点头,于是又应了一声:“嗯。”她义父的妻子,不就是她义母吗?
“你......能不能将这位依然小姐的事情跟我讲一讲?”楚南竹转过头,看向江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