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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只桃木剑也就算是废了,一晚上用掉两个道具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毕竟之后还有长达三天的时间。

    夏千阑一把丢掉被漆黑逐渐侵蚀的桃木剑时,那边的乐玉珊再也顾不得其他,也手忙脚乱地点燃了自己的煤油灯。盈盈一抹光线照耀起来时,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栋别墅里的住宿房间都没有灯,晚上只能依靠煤油灯来照明,然而煤油灯最多也只能撑住两个晚上,夏千阑那一盏灯已经被烧到只剩下些许线短短的线,估计这时候再续上都到不了天明。

    赵昱龟缩在床边拼命大喘气,同时在身上的每个衣兜口袋里翻找,但找了一圈的确没有发现煤油灯的存在。他有些怀疑地看向了乐玉珊,后者坦坦荡荡地同时朝他看来,目光平静。

    赵昱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夏千阑以后又把涌到嘴边了的话给咽了回去。乐玉珊今天要特别作些,在感觉到他的目光以后就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在赵昱的注视下跟夏千阑躺到了一起。而令赵昱有点惊讶的是,面对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夏千阑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怪事。

    暂且维持的和平是在早上被打破的。

    昨天三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坚持了一夜,赵昱还是回到了那张床上,不过折腾了半宿都没睡着。旁边夏千阑和乐玉珊有了人守夜倒是睡得很香,一清早起来时已经天色蒙蒙亮,算着差不多是能集合的时候了。

    没有用完的煤油灯是个重要道具,且听赵昱说昨天夜里似乎是中了幻境,三人便一同去乐玉珊的房间看看。走到门口,赵昱轻轻去敲门,敲了半天无人回应只得上手拉开,却见里面的场景与他逃走之前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人已经不在房间。

    “诶,奇怪,”站在后头的乐玉珊嘀咕一句,“羚贝去哪了?之前我去阑姐房间的时候看她不是还在的么。”

    羚贝是那个女新人的名字,她和乐玉珊在第一天选择分房间的时候是住在一起的,据乐玉珊所说胆子很小不爱说话,也不像是一大早就会单独出去的样子,一般都是等着人来喊确定外面情况才会出现的。说到这里她略带疑色地打量了下赵昱,毕竟昨天就是赵昱跟她住在一起的。

    赵昱被她看得有点恼火:“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她走的!”

    乐玉珊明艳张扬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挑衅:“我又没说是你让她走的,怎么自己飞身挡子弹呢?”

    “你!”

    “好了,别吵。”夏千阑适时打断了两人无聊的争论,一脚将门彻底踹开进去巡视。

    此时的天际只是晕开些蒙蒙亮光,室内被笼罩在半明半昧的朦胧光线中,人眼的辨识度在阴暗处也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罢了。夏千阑小心翼翼走在前头,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一无所获,但当视线落在一直没有被注意的地板上时,又忽然发现了些许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