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玉珊恨不得缩到夏千阑怀里去,死死扣住她的腰就没放手,本就之前带了伤的纪夭夭脸色也有点发白,连同南椰一起被厉安汰护在身后。
郑秀敏没有理会这五个人,她看着裴秀园护脸上的手,喟叹一声,指尖与其指尖相触继续向下游移,忽而,只听“咔哒”一声,清脆的指骨断裂声音和刺耳凄厉的惨嚎同时响起,郑秀敏温柔地笑着,却在一点点地掰开她的手,用这样残忍的方式。
剧痛的侵袭让裴秀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可在郑秀敏把两只手指猛地刺入她的口腔里时,裴秀园就说不出话来了,那瞪大到极致的眼睛通红通红,掉出来的一截鲜红舌头竟还在地上蠕动弹跳了片刻,刺鼻的浓腥蔓延在整个仓库内。裴秀园疼得晕了过去,但又被迫在再次疼痛的巨浪里被掀醒,眼睁睁看着那变得又尖又长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脸颊,并且在狠狠地向里撕开,深可见骨。
人类在怨气深重的鬼魂面前毫无反抗之力,郑秀敏凌虐裴秀园,就像是杀死一只刚出生的小老鼠似的简单,当最后那一下,比簪子还要尖锐的鬼爪插.入纤细脖颈旋开肉沫碎屑,欲要让其尸首分家的刹那,夏千阑提前一步下意识地捂住了乐玉珊的眼睛,没让她看到那样的血腥场景。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就这么被扯了下来,飞溅三尺的血液四处喷射,甚至有不少沾染到了最前面的夏千阑和厉安汰的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郑秀敏无声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看几个被逼到穷途末路却还在竭力挣扎的小丑。这几天来他们在做什么,一一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自从意识觉醒的那一刻起,她当然就没打算放过来到这个学校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看似无辜不知情的转校生。
尤其是这些转校生里还有她讨厌的富人,那些人也就是仗着有钱有势才敢这么嚣张,就连校舍都要跟人住的不一样来彰显自己的突出不凡。是,祭祀面前说是人人平等,可校长也在想尽办法把这些富人家的孩子给保下来,否则也不会在抬木棺的时候就分为贫富人群还搞两极,她知道他们现在都发现了端倪,好像是在找钥匙从这里出去。
可要是想通过一点诉求、痛哭流涕,或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小帮忙就妄图让她回心转意,那可真是愚不可及。
“对了,你们是不是想要这个?”
厉安汰的簪子早在她刚进来的时候就被抢到了郑秀敏的手里,她学厉安汰的模样把玩着那根纤细长簪,逐渐浮现在脸上的笑容冷漠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