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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室内,乐玉珊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却给身边人莫名带来了安稳,夏千阑或许是真的太困,很快就在抚慰中安然入睡。

    南椰在门口放了个警戒道具,漠然地坐在床边,她现在戴上了夜视眼镜,乐玉珊温和的神情清晰落入眼帘来,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情脉脉。

    不,或许在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两次她那个名义上的爸爸对妈妈这样温柔地笑过,因为妈妈给他织了件毛衣,但更多的是在打骂和吵架。男人原本很珍惜的毛衣在双方各玩各的以后就没怎么穿过了,一次脏兮兮的丢在洗衣机上没人洗,后来就干脆丢地上做了抹布,南椰悄悄地把它捡起来,有段时间她在外面会给小鸟搭窝,然后长大了,就把毛衣给丢了。

    “晚安。”她听到乐玉珊用很轻的声音对夏千阑说,嘴角荡漾起一丝笑纹,但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

    乐玉珊是第二天生物钟自动醒来的,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大概是七点钟十五分。吃饭的时间是在七点半,也就是还有十五分钟就会有人过来把饭盒放在门口让她们拿。

    夏千阑守夜是在后半夜,现在打算补个回笼觉休息下。南椰在浴室里洗漱,乐玉珊趁此机会打算去外面看看。她昨天有自由活动的一小会,摸索到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心脏病的药物,但很少,只够她用最后一次的,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病再次犯了,好像心绞痛还很严重。

    心脏方面相关的疾病一般来说都会比较严重,甚至很可能就会留下终身症状或者猝死。乐玉珊小心翼翼推开门,她还记得听到一个医生说药房在三楼,准备现在下去转转碰碰运气,仅仅十五分钟时间,但她可以赶得回来。

    在搭上门把手的瞬间,乐玉珊就感觉有点不大对劲,那股寒凉气息并不像是正常室内能有的温度,从指尖直逼骨髓,疯狂汲取身上的热量。而她想用力推开时,门锁好像晃了晃,在她的手里轻盈得像个破纸片子,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走。

    等等,纸片?

    像是在温热心房破开的一支尖锐冰棱引发了宏大效应,乐玉珊浑身血液都有了种凝固的感觉,垂眸缓缓地看向了下方。距离她脚底下不偏不倚还有一两寸距离的,是一张在诡异地大笑着的脸,“她”的右边苍白脸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黑洞洞的极为突兀,咧开来的嘴巴上涂抹着鲜红,嘴角咧到了耳根,是色彩夸张大胆的儿童画。

    这个正是夏千阑昨天晚上临走之前带她匆匆瞥了一眼的那张双胞胎画作,两个人手牵着手,另外一个人好像还在外头。幽深森然的黢黑眼珠不知道在这边盯了多久,纸片人好像是没有声息,可以逃过探测警戒道具的。

    穿着公主裙的女孩笑得开心无比,在对视的一瞬间,乐玉珊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是刺了一根针进来,对方的愉悦笑容就是她的痛苦源泉。

    [背景物品]:1/4(泥水:阴暗角落里冰凉的污泥水曾是“你”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代表着抛弃、绝望和替代。)

    [弱点]:泥水、心绞痛……

    抛弃、绝望和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