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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来越纸片化的整个身躯都让她这个病症更加难过,“纸片人”是没有血管的,因此败血症倒是好了不少,但整个人喘得更是像个破风箱,等到医院的时候,不得不先让医生拿点药来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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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夏千阑和乐玉珊来得早,医院里刚刚让孩子吃过早餐。与以往的流程不同,今天那个阴鸷高大的护士先把每个人都带到小礼堂去抽了一管血,之后才把碗发放了让人去用餐,平时吃的都是盘装的,今天却只是每个人一碗红枣小米粥。

    最让人心惊胆寒的是,厉安汰的那个碗上门徒的脸愈发清晰了,原本模糊像是刻意留白的脸现在变成了他的模样。

    不光是他,南椰的同样也有了改变。

    “怎么回事!?今天你俩可能会有危险?”

    纪夭夭脸色一变。

    “可别忘了今天就可以算是最后一天了,”看到这样的情况,厉安汰这个当事人的接受能力倒是比纪夭夭还好,声音冷淡中带着了然,“它说的治疗需要在第七天结束,你说这第七天可以是第七天,也可以在第七天之前,文字游戏,这东西玩的可多了。”

    昨天下午的时候厉安汰被强行带去吸食营养液,自从进入这里以后,因为呼吸道感染加上厌食症两种病堆叠,他基本上就没什么食欲,每天只靠吃点流食度日。身体肉眼可见地迅速消瘦下来,医生护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给他强行喂饭。

    这样厉安汰忍不住就会想起猪圈里那些被催肥的肉猪。

    等待肉猪命运的裁决,就是血腥的屠宰场了。

    昨天吸完了营养液以后,厉安汰就被带去了一个房间里检查,但可惜刚刚躺到了手术台给他插上针管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涌就让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在下了手术台推门出去的时候,厉安汰看见那人的目光阴森得宛如化不开的深渊寒冰。

    正在纪夭夭心急如焚的时候,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宛如看见了一线光明,她在不知不觉间竟也是对乐玉珊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性,仿佛看见了乐玉珊一定就能看见夏千阑。

    “阑姐呢!?她怎么样?”

    话刚一出口又被咽了回去,纪夭夭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关心则乱,夏千阑之前商量的是让乐玉珊装病,既然乐玉珊好好地来了,那肯定就换成夏千阑去了。

    “肖阑需要静养,所以让叔叔阿姨明天再来带我们。”

    短短一句话却提供了不少信息,更加证明了厉安汰的揣测——第七天很可能就会是无法挣扎的最后期限,今天是最后能出去的时间。

    “等等,”纪夭夭很快就意识到了乐玉珊的细微不对劲,疑惑道,“你嗓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