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匆匆而过,宽大的衣袍掀起一阵风。
她忽然发现,教会里面的人基本好像都不会是那种很明显的畸形种,起码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的样子,不像很多畸形人,他们的骨头就是歪斜着的或是弯下来的,畸形非常明显。
只是不知道教会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才会这样把自己的全身都给遮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当年杀死知更鸟的人究竟是谁,这座村子既然是封闭的、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那这些村民们用挖掘坟墓赚来的钱去卖给谁?
……
出去的时候,外界已经乱套了。
到现在大家已经都知道要保住性命只能让女人们把孩子生下来,不管那个人说的是真是假,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如果不趁着现在还有能力动手,之后病重了更是要落人下风,在床上安稳等死甚至都做不到。
只是夏千阑总觉得事情应该不止是自相残杀那么简单。
夏千阑心事重重,正在往家里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
传来的地方似乎是那个发现竹竿死亡的、肚子已经鼓起来的女人的房屋。
当她赶过去的时候,事情却已经无法扭转了。
杀死女人的应该是一把尖锐的小刀,刺入了她的肚皮上,把肚子给划开了,里面居然塞的满满当当都是鸟羽。最为可怖的是那两条腿上宛如蚯蚓般的痕迹,是有细细密密的针线从肉里直接穿过去的。
她的皮肉似乎是被用小刀给挑开了,皮开肉绽之后趁着伤口血还没流干,又把皮肉给缝合到了一起。身上布满了蚯蚓疤痕,光是看着就难以想象,当那针线把人给缝合起来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剧痛。
夏千阑对上女人那死之前都瞪得圆溜溜的双瞳,瞬间感觉到不寒而栗。
杀了女人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肯定是懂一些医学上的常识,这样的出血量死不了人,就说明女人是被活活疼死了的。
女人是用“针和线”给死者缝制寿衣的“甲虫”。
甲虫还没来得及给人缝制寿衣,就直接死于了自己的针线下。
那些人在杀了人以后就一哄而散,夏千阑无处可去,唯有空落落地盯着这具新鲜的尸体,伤感与寒意渐渐地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