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水其实走的已经很小心,这山路实在是太滑, 就连兔风脚下都打滑好几次。
跟着一起的树部落的族长和祭司就更别提了, 那小祭司已经摔的一身泥, 一路都在说死也不会再来崖部落之类的话。
好不容易到崖部落, 树部落的小祭司直接往地上一躺, 嘴里念着累死了。
狐树直接从她身上跨过去,崖部落的守卫队认识狐树,知道她来是干什么的,没有拦着,直接将人放进去。
兔风带着气喘吁吁的鹿水还有依旧精神抖擞的猫草紧跟着狐树一起进了崖部落, 树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她自己躺够了才爬起来, 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崖部落。
其他部落的族长和祭司,也都已经来齐。
兔风带着鹿水和猫草在一边等着, 现在各个部落的祭司也没空听他说什么,都在忙着准备待会的火祀。
鹿水盯着躺在树枝堆上的人, 看着对方身上的淤斑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兔风感觉到手臂一紧,他低头看去,是鹿水两只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胳膊肉,“怎么了?”
鹿水神情激动, 但声音压的很小,“队长, 崖部落那个人身上的痕迹我见过。”
兔风奇怪道:“你见过?什么时候?”
他听树部落那个族长说了一些,知道崖部落为什么要举行火祀。
这可是诅咒,如果鹿水见过,他们一个部落的,没道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鹿水认真道:“我真的见过,是兔冬队长给我们看的木片上画的。这不是诅咒,是一种病,能治好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
鹿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他转头看去,不知道树部落的那个祭司什么时候在他们的身后,“你什么时候来的?”
树果回道:“我一直站在这啊。我身上没有兽人气息,走路又轻,等级低的兽人察觉不到动静很正常。”
兔风闻言,神情严肃,以他现在的兽人等级来说,周围五米内的细小动静他都能察觉到。
但这次他也没有察觉到树部落祭司在他们的身后。
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兔风紧盯着树果,但树果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也不想讨论她什么时候站在这的问题,树果只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瘦弱的兽人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