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云闲反应过来的前一秒,易鹤野一个扫堂腿,直接把这家伙整个怼到了墙上。
“咚”的一声,简云闲的后脑勺狠狠撞了一遭,他立刻痛苦地捂着脑袋倒下,像是瞄准了似的趴到了易鹤野的tui间。
一个还在自我怀疑期的新人同性恋哪里能经得起这种撩拨,那家伙的脸刚一埋过来,易鹤野就像被火燎了一般挣扎着把那家伙推开。
简云闲滚到一边躺了几秒,又扑过来攥住了他的手。
这一回大概是掐得有些猛了,易鹤野的惨叫声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接着便撇过脸去蜷缩起身子来。
这闻所未闻的声音让简云闲愣生生怔了好几秒,好半天俯下身,犯了错误似的小心翼翼询问情况:“……你没事儿吧?”
“……”易鹤野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好半天,才抬起头看向简云闲。
此时,他的眼角因为疼痛的余韵又湿又红,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这眼神一下子让简云闲手足无措起来,他刚想安抚一下易鹤野,就听那人小声问自己:
“我要自由发挥了,你能接得住戏吗?”
简云闲看着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发挥。”
下一秒,易鹤野就用膝盖顶起了简云闲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掐我左手。”
简云闲没想到会来这么一遭,愣住了:“啊?”
“快点儿。”易鹤野面色冷峻地催促道,“用力掐。”
“……你能受得了吗?”简云闲难以置信地问。
“你知道的。”易鹤野看着他,“我能受得了。”
这几个字直接让简云闲脑袋混乱起来,都不知道是在哪门子错误程序的驱动下伸出手,直接狠狠握住了易鹤野的手腕,五指都狠狠朝里陷去。
眼看易鹤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许久,似乎是终于憋不出了,两行泪水顺着湿润的眼眶“唰”地流淌下来。
接着,就看他被疼得没有血色的双唇轻轻颤抖着,好半天,像是终于踏过了心理防线一般,溢出了一声抽泣。
我靠,原来是靠这个催泪。
简云闲握着手腕的手都震颤了——真敬业,简云闲心想,为了演戏可以牺牲到这个份上,难怪可以把男朋友的形象演得出神入化。
易鹤野大概是很久没有哭过了,眼泪流得不大顺畅,好几次情绪没跟上差点儿断流了,但好在被疼痛逼得颤抖的气息还在,一开口,简直就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疼死了!”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简云闲的脑袋里就飘起了乱码。
易鹤野也脸红到了耳朵根——他纠结了半天台词,实在说不出“你弄疼我了”这种话,挑来挑去,感觉这句说出来还是很羞耻。
但这是演戏。他这么安慰自己,又叽里呱啦把准备好的台词往外倒:“我真的……嘶……”
不得不说,简云闲比他更会玩儿花,趁他抽抽搭搭说台词的时候,又一个用力,把他的话都掐回去一半。
听起来,就真跟那什么的时候那什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