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总指挥说的那样,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不适宜对外声张,潜入也要合情合理。”裴向锦说,“上面已经派人帮我们安排’履历‘,明天早上,我们就会收到法院的判决书。”
这回不像是A区,他们内部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可以大张旗鼓地打入内部。这一次,他们要瞒着E区边管局进入,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将这次的进入“合理化”。
“因为正好我们行动组和上次参与A区行动的人员一致,所以那边会统一将我们的’罪名‘安排为’擅闯禁区并造成恶劣社会影响‘,量刑为顶格处理的’永久流放‘。最迟明天下午,就会有囚车将我们几个一起拉去E区了。”裴向锦说,“如果我们能平安出来,这些判决都可以随时撤销,因此不必担心。剩下的时间,我们要抓紧做好准备,商量一下要带哪些必要物件。这是一场硬仗,我们必须谨慎起来。”
易鹤野攥紧了拳头——他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这样的紧张和兴奋了。
第二天下午,几个人带好了行李、换上了一身囚衣,在法院门口等待囚车来接。
易鹤野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背上是塞得满满的背包。
行李安检是法院的事情,因此他们可以带几乎所有想要的东西。
除了一大堆必要工具之外,易鹤野还偷偷带上了小云朵的那只小黄鸭。
李局还在生自己的气,找也找不到人,临走前,他只能把小云朵嘱托给了周文凯。
如果说他在墙外还有什么挂念,除了那位在临走前跟自己闹掰了的老头之外,就只剩下他那只两百斤的好大儿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对不起小云朵,那孩子在外面一只羊流浪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和自己待在一起,自己却又狠心把它留下了,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再回来的那一天。
如果自己死了,周文凯还愿意养它多久?小云朵会变成孤儿吗?它又要花多久才能把自己忘记?
正想着,囚车已经降落下来,易鹤野跟着队伍钻进囚车里,找了个没人在意得到的角落坐下,又悄悄把小黄鸭从包里拿出来玩。
自己真是坏,为了有个念想,把小云朵最宝贝的玩具都拿走了。
他把玩着那只鸭子,听着窗外囚车徐徐起飞的声响,酝酿了许久的兴奋,居然被不争气的想念给淹没了。
就在他盯着那鸭子出神的时候,不知是谁碰了碰他的手,害得他手里的小鸭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碰他的家伙还穿了毛衣,毛乎乎地蹭在自己手上,吓易鹤野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