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上湿了两点,沈括装作没看到,心里嘀咕着不会是把这家伙吓哭了吧。
他怕被魏文浩察觉到什么,几次转移期间全程都是提着他的。
这时魏文浩把布条自己收了起来,长嘘一口气,喜滋滋道:“嗨呀可给我紧张的,刺激呀,沈兄弟,我这回可真是涨了见识了。”
沈括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跟着松了口气。
“是这个吗?”他拉了拉魏文浩的衣袖,给他指了致不远处一大坨盘在一起的藤蔓。
“就是这个。”魏文浩喜道。
接下来就是魏文浩的个人发挥时间了。
靳劭以前也在他面前采集过一些植物的茎叶,但是他那只是路上看着有意思就顺手采下来。他是近乎空手去的他那里,身上也没有工具,采集植物的时候完全靠暴力压制,很多时候都是隐着身偷偷摸摸靠近,隔着一段距离暴力弄断人家的茎叶让他收了就带着他疯狂逃窜。
靳劭采集也只敢挑那种弱的欺负,这些植物体积庞大反应奇慢,很多时候他们都跑远了对方都没反应过来,等对方发疯,他们都窜进理性植物的范围内抱大腿了。低等植物的狂暴一般很难影响到高级植物身上,反而经常会被反过来压制并安抚,有着隐身神技的他们做这种事从未失手。
靳劭说过他们有专门采集手段,过程很安全,但是沈括问他,他也没怎么解释,只说没什么好玩的。沈括提着好奇心很久了,这回总算解了疑惑。
只见魏文浩从容地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在那一大坨植物前方站定了。他仗着自己的特殊能力,直接拽了一枝支蔓下来,那棵藤蔓也安安稳稳地盘着,没有一丝反应,像一条慵懒的大蛇。魏文浩一样一样的,把拿出来的药水往那条精神抖擞的藤蔓尾巴上滴了一滴,那藤蔓就以肉眼可见地变得软趴趴了,然后魏文浩掏出一把只手可握的银色小刀,迅速把那一条藤蔓割了下来。
收好那一截藤蔓,他又如法炮制地割了好几段材料。
魏文浩把东西收好,转向沈括:“沈兄弟,我好了。”
“这就……好了?”沈括这话里颇有几分不甘,他自己想象了一个十分复杂巧妙特殊的采集过程,结果就这么两下子,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正如靳劭说的,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无聊地很。
魏文浩听出点他的意思,遂解释了一番:“对啊,研究所那边有特制的药物,就像我们人类用的麻醉药一样,不对,应该叫酒,滴一滴上去它就醉了,然后就任人摆布。这些植物这么大,我切下来这么小小的一截对它而言比咱们割根汗毛还要细枝末节,所以没什么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