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令牌无法从对方手里要回,陈灵儿也不慌张,仍旧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
娇嫩柔美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微笑,语气暗含讥诮道:“若我管你要,你就会双手奉上吗?明明跟你父亲一样,连皇位都是‘偷’来的。”
贺子凡听到这番话后,神色紧张的看了看顾潇,生怕他一怒之下在把陈灵儿给砍了。
谁知顾潇不仅没生气,甚至还颇有些好奇似的询问道:“若朕真的将龙渊令给你,得到它后你会做什么。难不成想要推翻朕,然后自己坐上皇位?亦或者打算从皇室里选择年幼的孩子拥立为帝,自己在皇位后垂帘听政?”
面对顾潇的质询,陈灵儿默然良久后冷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顾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似乎觉得她无趣极了。
“来人...”顾潇似乎在一瞬间对她失去了兴趣,准备唤人进来把人压到私狱去。
至于她背后还有哪些人,等人到了私狱,手底下的人自会想办法撬出来,无需他操心。
“看来我们之间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陈灵儿轻轻一笑,神色毫不慌乱。
哨声响起,数十名黑衣人冲进来,陈灵儿身边的两名丫鬟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护着她离开。
顾潇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古井无波,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抓住陈灵儿。
最终,陈灵儿在几十名黑衣人的掩护下顺利离开贺府。
至于她是否会再次出现,贺子凡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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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躺在床上的贺易,贺子凡招手示意,让跟在顾潇身后的太医赶紧给人号号脉,看看人到底还能不能救回来。
太医接收到陛下的示意,连忙上前开始给人号脉。
贺子凡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顾潇,心虚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刚想借机问问他令牌的事情,就见顾潇伸手重新将凤佩系在了他的身上。
“日后朕不希望再从别人手里看到凤佩,听到了吗?”
贺子凡不为所动,同样冷下脸质问道:“臣妾动用凤佩是为了救人,不知陛下私自拿走臣妾的东西是为何故。还望陛下给臣妾一个合理地解释。”
顾潇似笑非笑道:“陈灵儿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这龙渊令本就是皇家的东西,由朕收回合情合理。难不成梓潼打从心底认为,陈灵儿比朕更适合拥有它不成?”
见他缄默不语,顾潇继续追问:“再者梓潼恢复记忆之事,朕怎么一点儿风声都不曾听到,可是梓潼在故意瞒着朕?”
这段时间构建的和平假象,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质问中分崩离析。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时,替贺易把脉的太医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水,颤巍巍的开口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这位公子身上大多是皮肉伤,最重的伤在头部。因情况特殊,等会儿臣开上两副药让这位公子先喝下去。醒来后若无其他问题那便没什么大碍了,日后安心静养月余便是。”